他揪住杜預和吳解，不厭其煩地問了一遍又一遍，問女兒究竟是如何死的。

一片沉默。

可他還是要把這大話編下去，畢竟他總不能跟彆人說“杜若修仙失利，被三山道人奪舍，我殺了三山道人，她的肉身也就死了”。

“阿爹，這玉……隻怕比幾間城裡那家藥鋪都貴！”

吳解站在杜若的靈堂中，身前四五步就是被白布擋住了頭臉的杜若。

“生命是不該該用數量來衡量的。”

他們得救了，因為吳解殺死了主持邪法的三山道人，代價就是本來或答應以重生的杜若死去，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身。

吳解走過來，跟林麓山一樣燒了些紙錢，然後就坐在杜預的身邊發楞。

這兩年杜團練和杜預都跟杜若相處得不敷多，很多事情他們反而不如吳解和林麓山清楚，比方說……杜若床下阿誰箱子內裡的木匣子。

這疲累的感受不是來自於身材，而是來自於心靈。

這解釋合情公道，一塊代價驚人的寶玉，的確足以引來極其短長的人物，害了杜若的性命。

以他的體格，就算三五天不吃不睡也冇乾係，但他卻感覺很累。

過了一小會兒，杜預深深地歎了口氣：“看來，阿若就是因為這塊玉送了命……”

在杜家父子心中，杜若畢竟隻是個技藝不錯的小女人，碰到那種日走千家夜盜百戶的江洋悍賊，送了性命也很公道。

而天書天下內裡，多了一名住民。

杜預接過紅玉，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眉頭皺得緊緊的，又翻來覆去地細心看，滿臉不成思議。

吃完了晚餐，他又來到了杜家。

他陪著杜預坐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累了一天一夜的杜預終究撐不住倒下睡去，隻要他還一小我坐在那邊發楞。

三山道人竟然不是完整扯謊，杜若的靈魂竟然真的還在這塊養魂玉內裡！

“啥？！”杜團練嚇了一跳，“你說這一塊玉，竟然比幾間鋪子更貴？你冇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