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源瞟了他一眼，他從楊暢那兒略有耳聞，曉得一些關於皇甫紹傑的事，便道：“這……這個我也早有所耳聞，這皇甫紹傑不過是江寧府中一個紈絝公子哥兒，自仗著自家叔叔皇甫繼勳大將軍的身份，在都城中為非作歹，淩辱老弱婦孺，卻被包庇，實乃都城中一大惡人。”

現在三月之季，唐國也進入了三月春獵中，春獵為搜，受儒家學說影響，春夏為萬物生髮之際，不宜殺生，雖說頂著一個打獵名頭，不過是一個典禮，並且眼下乃是朝廷春闈（大比）之期，李煜也迫不及待想為（南）唐招士子入官。

夜已深了，辰源叮嚀下人好好照顧樊若水，接著便關上門，出了房門，他便去楊暢那兒了。

“娘（夫人）。”

“出去吧。”

“也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楊暢說完，便起家去了書房，謄寫信函去了。

李煜攤開手劄以後，便笑道：“這漢國的劉鋹真是自討苦吃，不去憑藉宋國，反而不時要出兵喊著光複湖南，真不曉得這劉鋹腦筋裡想的甚麼？”

李煜轉過甚，瞥見皇甫繼勳一向揹著身子，“皇甫將軍，這幾日如何一向都見你愁眉苦臉的，究竟有何事瞞著朕？”

所幸黑衣人並冇有往死裡打，皇甫紹傑四肢全數殘廢，子孫根不保，嘴裡也被人餵了啞藥，現在殘留一條小命已是萬幸了。

“這是我家，昨夜我在烏衣巷口見到你受了傷，躺在地上冇有人施救。”辰源見那人醒了過來，便道，“卻不知你家住在那邊，隻好將你送到這裡。”

劉大夫見皇甫繼勳高低收回一股懾人的嚴肅，便支支吾吾道：“公子性命……無大礙，療養半……年就能病癒，至於喑疾，這個也能夠規複，至於其他……”

“娘放心，我必然會徹查此事。”

“兄台，小生並不是江寧府人士，而是池州人士。小字樊若水，字叔清，不過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落魄墨客罷了。”他自嘲道。

半個月後，開封府的手劄已經送到了江寧府分舵彆院中，楊暢以及辰源也曉得了樊若水的首要性。

“還冇。”

“其他甚麼？”皇甫繼勳圓目怒睜道。

第二日中午，那人悠悠然醒了過來，半晌以後又墮入了甜睡中，夜晚，餵過藥後，那人方纔再次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那人見到辰源後，開口便問道。

樊若水躺在床上，貳心中還在想著其他事情。

“不必如此，你且先放心躺在床上歇息養傷，其他事暫不考慮。”

皇甫繼勳見生母李氏暈倒，讓劉大夫診斷，隻不過是悲傷過分，氣血逆行罷了。

“唔。”看來此人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辰源心道，半晌以後，他問道，“對了，你在都城四周有親戚朋友麼？不知如何稱呼？”

辰源拍門後，便排闥而入，踱步到了楊暢麵前，不急不慢道：“楊舵主，我已經將曉得那人的身份了，此人名叫樊若水，字叔清，家住池州，是個進京趕考的士子，卻不料獲咎了皇甫繼勳的侄子皇甫紹傑，昨日見到他渾身高低都是傷時，恰是皇甫紹傑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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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辭職。”韓熙載昂首看了李煜一眼，又看了皇甫繼勳，心中有點絕望，不過為了魏王的阿誰打算，他還是非常樂意的，遂折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