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晴芳到了這裡，神情莊嚴，一樣拿起一柱暗香跟著段氏六娘一起給段氏上香。

說完另一隻手已經把粉嫩的絲帕給拽到了手裡。這就是讓段氏跟跟華二老爺失和的帕子，這就是大秦氏逼迫他娘讓段六進府的帕子。

段六娘子拿出一條信絲帕單手摸額頭上的虛汗：“姐姐的牌位在上，六姨承蒙姐姐多番教誨，姐姐受的起六孃的禮，芳姐不是拿六姨當作了外人。”

華晴芳看著麵前的三字，發自內心的說道：“我也感覺不會有人在向我娘一樣心疼我了。”

華晴芳抹著絲帕，眼神陰沉，這東西公然看著眼熟呀，湊到鼻子前段聞了聞，味道苦澀，透著一股子膩腥，噁心的慌：“咦，六姨給娘上香，這絲帕不是應當抹淚的嗎，如何六姨還流汗了。”

老嬤嬤在邊上不附和的咳了咳：“固然小娘子本日不消做功課，可端方是時候都不能鬆弛的。”

六娘子神采憋得通紅，纔要站直的身子，還是跟著華晴芳的節拍一樣給段氏叩了頭。

段六眼神四周輕瞟，也不曉得她想看到甚麼。

說完跟華晴芳進了段氏的臥房，內裡供奉著段氏的牌位。

華晴芳看著段家六娘變來變去的神采，非常輕巧的說道：“哦，那真是不巧了，六姨還是去給我娘上柱暗香好了。”

華晴芳看到段家六娘手裡嫩紅色的絲帕，就感覺有那麼一絲刺目，彷彿有甚麼東西在腦筋內裡過了一下，單手重扶段家庶出六姨：“這麼柔滑的色彩好標緻，跟六姨的膚色相映成輝，可惜芳姐守孝看不得這抹色采，不然定然要像六姨討要過來的。”

段家六娘神情有點失落，想都冇有想過，一個十歲的小娘子是在戲弄於她：“給姐姐上香是應當的。”

李媽媽低頭看著地板，一板一眼的說道：“回小娘子，但冇有如許的事理，不能冒昧了六娘子。”

華晴芳輕飄飄的說出去幾個字：“冇乾係，貴在心誠。我娘不介懷的。”

不等段氏六娘開口，華晴芳又說了：“不太好吧，姐夫算不算外男呀。”轉頭看著李媽媽：“我的端方還冇有學到家，李媽媽如答應使的。”一番自問自答，把段六的心高高提起，吧唧又給放下了。提及來如許戲弄一個無知少女，華晴芳內心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不過放在段六身上，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