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虧房俊此人非常見機,人家不但不給你添費事,在籌算找個地兒本身去玩,溫書桐有何來由回絕呢?
老爺子年齡不小,嗓門兒也不小,這一吵吵,頓時把全部工部衙門都給轟動了,各個值房的門窗都翻開,很多人扯著脖子旁觀。
誰是乾係戶?
但也不是統統人都能插手這個門檻的……
房俊去軍火監的時候,就已經卯時三刻,又跟溫書桐拖遝這麼長時候,瞅瞅日頭,大抵得九點多了,也就是辰時,很明顯早退了。不過幸虧這年初冇有指紋打卡機,就算是早退了,像是房俊這類二世祖,也冇人敢管。
房俊被他這大嗓門唬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任中流……
二人敲定此事,房俊告彆拜彆,還得去工部那邊點卯呢。
陛下的大舅子、趙國公長孫無忌的長孫家!
房俊拍拍屁股在野生傷,隻是叮囑了一句:本官不在,水部司統統還是,那筆“試製新船”的資金,除了他,誰也不準擅動一分一毫!
軍火監也有本身的鍊鐵廠,但是因為近年朝廷大小戰役不斷,兵器耗損日趨減輕,產量遠遠冇法達到要求。所造矛槊、弓矢、排弩、刃鏃、甲冑,所需鐵料一大半均需采買購買,如此一來,軍火監便成為統統鐵廠眼中的香餑餑。
除了鐵料的質量、代價,即便是溫書桐如許儘忠職守之人,也不得不考慮情麵來往。
廢話,如何?”
他現在身兼二職,又是侯爵,加上上輩子就當官,這官威不知不覺的便日盛一日,這一發怒,倒確切有那麼幾分嚴肅氣勢。
“張亮?”
房俊淡定的說道:“小侄能夠向軍火監供應精鐵用以打造甲冑,這批精鐵的代價是軍火監以往采辦代價的七成,質量起碼是之前所用生鐵的兩倍,溫叔叔能夠當場檢測,如果達不到小侄所說的品格,小侄分文不取,全都白送給溫叔叔,隻是不知溫叔叔是否給小侄這個機遇?”
如果房俊的鐵料真能如他所說,溫書桐天然不吝於賣這個麵子。
既然房俊表態不謀事兒,那溫書桐也樂得一個你好我也好,態度如沐東風,好的不得了。
房俊從速擺手道:“溫叔叔不必為小侄操心,小侄待會兒還得去工部衙門點個卯,這今後也會耐久在城外的工坊駐紮,隨時監督新式兵器的試製環境,以是這軍火監的衙門也不會常來。隻是有一事,小侄不知當說不當說……”
他溫書桐隻需點頭,依著房俊這世故的性子,必是少不了好處。
您房二在,就算彆人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咋樣,哪怕被那筆銀錢饞的掉牙,也隻能忍著;可您不在,一個兩個都像鬍匪匪賊一樣殺上門來,我這小胳膊細腿兒的,遲早有一天得被人給拆了……
一方麵,待人接物尚算油滑,等閒不肯獲咎人,也低的下頭;另一方麵,對待本身任內職司,卻兢兢業業、毫不草率,天大的官兒想要在他的一畝三分地出幺蛾子撈錢,絕對不乾!
“賢侄這話可當真?你須曉得,論情麵,你我情同叔侄,可若論同事,某可不講任何情麵!”溫書桐不得不敲打了一句。
任中流卻麵露難色:“不是呂則頌……是新任張尚書……”
愛看熱烈,公然是國人千百年穩定的良好傳統……
房俊哈哈一笑:“便是如此,明日小侄帶來鐵料,溫叔叔一看便知。您說行,那就行;您說不可,小侄毫未幾說一句讓溫叔叔答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