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_第七百九十九章 釜底抽薪(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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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年間的鹽價一向在每鬥兩百文擺佈,換算下來,這將是一筆多麼龐大的財產?

房俊的這個行動,不管是預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都算是給蕭家出了一個天大的困難!遵循家屬的態度來講,是應當回絕的,但是從感情來講,蕭班卻說不出回絕的話語。

朱漸明白,房俊這是在抨擊之前顧家結合各家企圖在牛渚磯置他於死地的大仇!

曉得你愛財,但是兄弟啊,這並不是產多少鹽、賣多少錢的事情好吧?這是一個態度題目,是站隊的題目,就算房俊給一座金山,不能站疇昔就是不能;反之,就算一文錢都冇有,該站疇昔還是得站!

按照唐朝大曆末年蒲州兩鹽場合得榷稅每年八十萬貫,當時出場鹽價在每斤十七文擺佈計算,其產量大抵為四十七萬石,而蒲州兩鹽場積年的產量都在四十到五十萬石之間。作為大唐首要食鹽產地的蒲州、安邑,一年才得鹽四十幾萬斛,可見一處鹽場的十萬斛產量是多麼驚人!

朱漸看著自家兄弟的模樣,無法苦笑。

房俊這是在釜底抽薪啊!

蕭銘一顆心豁然跳動,彷彿有一種重生的高興和神馳,扭頭看向蕭班。他天然曉得如果本身插手海軍,將會心味著蕭家全無儲存的站到了房俊一邊,起碼外界的觀點會是如此……

可朱漸驀地發明,本來鐵板一塊的江南士族聯盟,竟然不知不覺之間垂垂離散,都將近變成一盤散沙了……

朱漸不得不細心機考朱家將來的門路,是對峙守在江南士族這艘看似龐大卻日漸離散的大船上,還是轉投房俊這個垂垂崛起手持天憲的新貴……

言罷,他給蕭班留出充足考慮衡量的時候,將目光轉向朱氏兄弟,開門見山道:“本侯籌算在華亭鎮建立數座鹽場,隻是既無人力亦無精力,不知賢昆仲可有興趣參與?”

堂內驀地一靜。

房俊說道:“本侯把握一種全新的製鹽體例,毋須燃料熬煮,隻是所需園地和野生倒是很多。本侯體承聖恩,事件龐大,既要扶植軍港、船廠,亦要籌建市舶司,是以並無敷裕精力打理鹽場事件,如果賢昆仲成心,能夠插手出去,利潤天然是不會少的。”

對於這個所謂的“鹽場”能獲很多少利潤,二人是絕對不思疑的。房俊“財神爺”之名可不是浪得浮名,那是一樁樁一件件足以傳諸後代的典範手腕所培養的。如果單論斂財之術,能夠說當世之人無出其右。

朱漸差一點抬手捂臉……

不怪蕭班、蕭銘等人不解,嚴格提及來,中國汗青上向來冇有過真正意義上的由天子完整掌控、跟兵部等部分完整無關的軍隊,即便是曹魏的豺狼騎、高祖李淵的元從禁軍、乃至李二陛下的玄甲鐵騎,都不是真正意義的皇家軍隊。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更何況是一個家屬賴以維繫的支柱財產?

蕭銘雙眼驀地亮起!

他本來傳聞“鹽場”有如此驚人的利潤,也想要參一手,畢竟如果蕭銘成為了海軍的長史,就即是站隊到了房俊一邊,何妨多撈取一些好處?

房俊淡然道:“人間之事,本難分身,魚與熊掌不成兼得。”

《管子》所載:“暮春之初,北海之民即煮海為鹽”。煮海為鹽是將海水放入容器當中熬煮,將水分蒸發從而結晶成鹽,隻要有燃料,海邊到處能夠煮鹽,是以並無“鹽場一說”。海水煮鹽自古已有,但是海水曬鹽卻要很晚纔會呈現,起碼唐朝之前是冇有的,是以朱漸並不知“鹽場”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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