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看得饒有興趣,這捕魚也太輕易了吧?
李二陛下嘴角勾起,表情大好。
活著的時候手執乾坤指導江山,死了以後青史留名、萬世流芳!
馬車路過河道的時候,不遠處有兩人正在冰麵上刨冰,碎冰四濺。
便笑道:“不如我們也去湊個熱烈如何?”
李君羨到底是戰將,被李二陛下一席話說得熱血沸騰,見禮道:“陛下威武,臣便陪著陛下走這一遭,如有屑小之徒敢犯陛下虎威,臣肋下寶劍也可出鞘飲血!”
大唐向來無因言開罪之說,若不是由衷之言,絕對不能這麼說。
這下不但那少女有點懵,就連李二陛下和李君羨、王德也有些啼笑皆非。
李二陛下微微翻開車簾,定睛一看,一張黑臉,帶著個貂皮帽子,渾身高低裹得像個狗熊一樣嚴實,可不就是房俊?
不是召開甚麼品鑒會麼,把人都請家裡去了,本身倒跑出來玩?
藏冰乃傳統歲時民風。亦稱“窖冰”。
李二陛下點頭髮笑,心底倒是唏噓,不由想起當初大封功臣,因關中地狹人多,房玄齡主動要求敕封山地之事,悄悄打動。
房俊俯身將抄網裡的大魚撿到木桶裡,一邊忙活一邊說道:“你看這些小魚,冇多少肉,也不好吃,但是在河裡養一年,便能產卵滋長,子孫連綿。現在如果將它隨便丟棄任憑凍死,來年但是少了很多條魚?那麼來年的來年呢?以是啊,現在你丟棄一條魚,就即是將來大唐少了千千萬萬條魚……”
少女柔聲誇獎:“二郎最短長了!”
冇有在二十一世紀儲存過的人,永久都冇法設想天然資本乾枯是多麼可駭的一件事。
當即,為避人耳目,李二陛下命李君羨和王德與他同乘一車,讓一個“百騎”精銳趕車,扮裝成淺顯人的“百騎”暗中庇護,向城北的驪山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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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的時候,房俊冇有一下子在一處把冰鑿透,而是鑿出一個一尺擺佈的圓圈,每隔一寸遠近鑿一個深坑,當鑿到隻要一寸多厚的時候,才把冰穿子倒過來用力在洞穴中間往下一砸,冰麵當即被砸下一個碗口粗的透水洞穴。
此地雖非長安,“百騎”的耳目不免閉塞,可唯恐因為雪災導致民變,這一段時候“百騎”擴大了偵緝範圍,商賈雲集的新豐更是重中之重。
“是有官署之人在藏冰麼?”李二陛下問道。
當了十幾年天子,李二陛下竟然不曉得關中另有這麼一個處所。
他們都覺得這是房俊在逗那少女,卻不知房俊的內心的確是如此設法。
中間阿誰烏黑狐裘的少女喜笑容開的拎著木桶,小跑疇昔撿起凍僵的漁獲,不時收回歡暢的笑聲,銀鈴普通動聽動聽。
那“冰穿子”是用小碗口粗的一段木頭做的。一頭補綴尖狀,再插上鐵做的鑽頭;另一頭在上麵鑿個鐵鍬把粗細的眼,插進個半米長的木棍,作為把手。
“頒冰”從入伏一向持續到立秋,賜冰多少因品級分歧而各有差等。
真是不著調啊……
李君羨嘴角一抽:“陛下,那是房家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