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仍然酷熱,不過春季已近,秋風裹挾著熱浪在窗外翻滾,使得人莫名其妙的煩躁不堪。
鞠文鬥苦笑,看著麵前這位鞠氏族長:“那裡有這麼簡樸?蒲屈羅是楞了一些,但絕對不傻。他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對我動手,就是想要向房俊表態,蒲氏已然決定與我鞠氏公開分裂!一旦房俊小賊的毛紡廠建成,收益最大的便是蒲氏,您說,蒲氏又如何能重新變成我們的盟友,一起去對抗大唐呢?”
與其將來也是一個慘痛的結局,何不趁著現在大唐安身未穩,奮力一搏?
眼界隻是看著麵前的這麼一點點兒,就看不到在長遠的將來,等候鞠氏的將是如何的了局?
但是現在的景象,若冒然支撐鞠文鬥,豈不是將全部鞠氏都綁上他的戰車?一旦失利,那可就是玉石俱焚,亡族滅種的大禍……
粗心啦!
老族長沉默不語。
前幾日被蒲屈羅狠狠的揍了一頓,差點將這把老骨頭都給錘散架,回到家裡將養了幾日,傷勢固然好的七七八八,但是心頭的一股悶氣卻憋得他極度愁悶。
老族長輕歎一聲,勸道:“據你所說,那房俊的各種手腕,已然將高昌國的幾股權勢緊緊抓在手中。即便你擯除大唐,又能給這些人甚麼樣的好處呢?民氣都是無私的,冇有充足的好處,誰會跟著你去反對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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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歡樂的都快瘋了,誰成想一時心血來潮,想要去蒲氏的牧場逛一逛,卻不經意間發明這麼個寶貝?
虧損不必然是好事,但也不必然就是功德……
這特麼就是棉花啊!
一把老骨頭,卻竊據這族長之位,實在是鼠目寸光,屍位素餐!
鞠文鬥聞言,頓時有些衝動的低聲喝道:“鞠氏一百多年的基業,現現在已然毀於一旦!底下的先祖有靈,我們這些不孝子孫如何麵對?族長,當初是你支撐鞠文泰阿誰蠢貨登上王位,現在鞠文泰死了,高昌國亡了,莫非您就不能支撐我一回,將鞠氏的榮光再搶返來?”
但是當時,本身唯恐將來呈現王位紛爭的環境,執意幫扶鞠伯雅的宗子鞠文泰登上王位,提及來,確切愧對於鞠文鬥。
侍女仆人都離得遠遠的,剋日家主情感不好,老是莫名其妙的發怒,大師都怕憑白受了懲罰,不是萬不得已,都不會靠近正堂的周遭十丈以內……
當然,他更不曉得鞠文鬥複辟之心不死,還在揣摩著如何賜與大唐致命一擊……
鞠文鬥歎著氣,看著臥房中端坐的這位鬚眉皆白的老者,無法的說道:“都怪我一時不察,誤入那小賊的圈套,導致與蒲氏的乾係完整分裂……我的錯啊!”
蒲屈羅望著身前呆呆發楞的房俊,有些莫名其妙,奇道:“侯爺但是冇見過此物?此物名喚白疊子,草實如繭,繭中絲如細纑,國人多取織覺得布,其布甚軟白,大食人甚愛此布。”
他本是訴說究竟,疏導鞠文鬥認清實際。既然現在大唐並未對鞠氏開刀,還一副拉攏的姿勢,又何必擔上滅族的風險,非等要去謀奪一個國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