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_第三百零七章 高僧與牙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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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之人他身份職位最高,便擺了擺手,笑道:“姑姑的發起甚好,有酒怎能無令?各位,我們行個甚麼酒令呢?”

房俊聽到這個和尚說話就心塞,忍不住說道:“既然塵根未斷,為何削髮避世?大師不若趁早出家,如此佛門或許少了一名大德,坊間卻也多了一名媒婆,豈不美哉?”

長樂公主做到長孫衝中間,長孫衝微微欠身,替她清算好錦墊,溫文爾雅詳確體貼,伉儷二人相視一笑,羨煞旁人。

酒令在唐朝詩文中酒令頻繁呈現,喝酒行令在士大夫中特彆流行,他們還常常賦詩撰文予以讚美,白居易便曾詩曰:“花時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當酒籌。”

高陽公主忍不住心底笑意,卻又不肯失禮,隻得冒死忍著,刀削也似的肩頭不住聳動,握著兕子的手也愈發用力。晉陽公主茫然瞪著大眼睛,小手被十七姐捏得有些疼,卻不知這位姐姐發了哪門子瘋?

自從跟房俊辯論一番,便等閒不再發聲的辯機此時亦出言道:“房施主才調橫溢,心智絕倫,乃是人中豪傑。貧僧雖是削髮人,卻也忍不住獵奇之心。”

竟然將貧僧比作坊間的媒婆?

高陽公主對於晉陽公主對房俊的密切,早已見怪不怪,不覺得意。

太子李承乾滿頭大汗,這話說得,太損了……

喝酒行令,是中國人在喝酒時掃興的一種特有體例,但是在最後的時候,喝酒行令倒是上層人士的特權。

此時後至的三位公主也已落座,房陵公主坐到李承乾身邊,她比太子李承乾的輩分高一輩,也算是主客之一。

酒令成俗流行,則於唐朝的士大夫間,淺顯布衣是甚少行酒令的,不知是否有律令束縛,隻是從未見於文籍。

房俊微微點頭。

辯機先是驚詫,緊接著麵紅耳赤,本身但是至心感覺房俊的詩詞都是返璞歸真的上乘之作,任一一首拿出來,都可謂傳播於世的名作,何故竟然被如此欺侮?

再說不久以後便是高陽的駙馬,那就真正的成為一家人,兕子與姐夫密切一些,不是很普通的事情麼?

太子李承乾從速挽留道:“大師何必在乎?房二郎不過酒醉誤言,大師還需包涵纔好。”

除了小九與父皇,長樂公主還從未見兕子在任何人麵前顯得這個密切無間,即便是她這個長姐都差了點兒……

辯機正色道:“殿下曲解,小僧非是因房施主之言而憤怒,恰好相反,恰是房施主之言,如同醍醐灌頂普通,令小僧驚醒。佛法無邊,修行通俗,自當日日不輟不時貫穿,固然出世出世皆是緣法,但小僧仍未達到心若盤石,視紅粉如骷髏的境地,不免心隨便動,誤了佛心,間隔大乘之境愈發悠遠。諸位,小僧辭職,阿彌托佛……”

緊緊咬著唇兒,才把喉間那一絲呢喃生生忍住,眼眸緩慢的瞥了房俊一眼,從速低下臻首,潔白的麵龐兒早已飛上兩抹紅雲,霞生雙頰,倍添素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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