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梗著脖子辯駁:“我還真就不信,要不您嚐嚐?”
顏師古氣得頭頂冒煙,怒道:“你們瞅瞅,那裡有這等不尊老的兔崽子?的確氣煞我也!”
房俊的文采,早已傳遍天下,無人質疑。隻是這傢夥固然才調橫溢,卻有些不走平常路,詩作未幾,詩餘卻很多,但僅僅是少有的幾首詩作,比如《賣炭翁》,卻已然獲得士林學者的高度必定。
早想到這一步,老夫讓著點就是了,何必呢……
房俊怒道:“您也太不要臉了吧?就算這麻將是我弄出來的,可我隻是跟孔師和許國公參議對戰,是你本身腆著臉找上門來便趕都趕不走的好不好?”
幾人舍了牌局,站在一處批評詩作筆墨,非常和諧。
說到這裡,這位許國公一臉哀怨,扼腕感喟。
您是不把我推動萬丈火坑就冇完了是吧?
宇文士及大喜,扯著李承乾的袖子就往桌子旁拉:“現在三缺一,殿下先頂一頂!”
顏師古瞪眼痛罵:“嚐嚐就嚐嚐,讓你領教老夫的短長!”
房俊嚇了一跳,扼腕道:“壞了,怕是我們在這禮部值房聚眾打牌,被那些禦史言官給彈劾了,不然陛下何故傳召相見?各位老祖宗,這事兒您們可得為某講解一二,就說是您們拉著我的……”
兩人互不相讓,吵成一團。
正在此時,值房外有人稟告:“宮裡有使者傳召,陛命令新鄉侯馬上進宮見駕。”
李承乾則有些難堪,勉強笑笑,心下一橫,說道:“孔師說的冇錯,如果父皇問起,孤自會為二郎辯白,毋須擔憂。”
讓我擔負科舉的主考官?
房俊一拍額頭,對顏師古忿忿道:“差點被你這老頭害了,等某返來再跟你計算!”
“你個兔崽子!敢跟老夫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夫一紙奏章,就能將你彈劾得丟官罷爵,鋃鐺下獄?”顏師古大怒,活了這麼大年齡,還頭一回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指責,能不氣麼?關頭是,這小子一點麵子都不給,確切是本身找上門來的……
顏師古卻不為所動,隨口說道:“你這娃子怯懦如鼠!咦,這首詩真是不錯,看似淺近直白,實則確如陳大哥酒普通,越品越有味道,齒頰留香,回韻悠長,好詩啊好詩……誒,就不知這是二郎你陳年舊作,還是一時感慨妙手拈來?”
顏師古白眼一翻,斥道:“你小子真夠無恥的,莫非不是你弄出這麻將,將我們幾個老骨頭利誘住,整日裡茶飯不思耽於閒事?”
顏師古一拍大腿:“好!有了太子殿下頂替,還要那房二何為?這兔崽子敢跟老夫不敬,且看老夫如安在陛上麵前參他一本,叫他曉得老夫的短長!”
宇文士及被兩人吵得腦仁疼,拍了拍桌子將兩人鎮住,指著房俊說道:“陛下相召,你另有閒心在這兒跟一個老不死的拌嘴,他都黃土埋到脖子裡,就算死了也不虧,你跟他如何比?”
李承乾一愣,點頭道:“差未幾吧,也不算太難……”
孔穎達倒是將目光轉移到李承乾身上,摸索著問道:“殿下,這麻將……您可看懂了此中法則?”
俊魂兒都快嚇飛了,李二陛下固然大氣開通,不搞筆墨獄那一套,可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帝心難測,誰曉得李二陛下哪天心氣兒不順,就想起這首詩來,非得治本身一個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