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房玄齡的肩膀,李二陛下歎道:“真是戀慕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他連一句討情的話都不敢多說,內心一片淒惶。
李二陛下輕拍著膝蓋,目光通俗,語氣幽幽:“玄齡,對這本奏疏,你有何觀點?”
不該該啊……
“強秦暴政,舉國抵擋,遂二世而亡;大漢寺天災國、外戚弄權,遂風雨飄搖,就義四百年江山。”
王朝的興滅更迭是天子的啟事?
拉著忐忑不安的房玄齡坐到一側的椅子上,揮手命內奉養上熱茶,親手給房玄齡斟了一杯茶。
“陛下……”房玄齡想要說甚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隻如果天子,那就永久精確,永不出錯……
你特麼這不是坑爹麼?
在這個君權至上的年代,無人勇於質疑天子的權威,即便是如同隋煬帝那般,除非你敢造反,不然甚麼都不敢說。
燭火搖擺,大殿中君臣相對,沉默無言。
你是看老子的日子過得太安閒,想要給咱房家來一個滿門抄斬、夷滅三族麼?
李二陛下以為這是房價父子聯手耍弄的心計,那是理所該當之事!
竟然還嘉獎?
如果陛下真的對他房玄齡起了狐疑,那還了得?
那敗家玩意竟然在奏疏裡勸止陛下組建內閣從而限定君權,還說甚麼絕對的權力必會導致絕對的腐敗,從古至今曆朝曆代的王朝更迭,皆是因為君權的不成限定導致的,言下之意豈不是說每一個王朝的毀滅,其本源都在天子的身上?
房玄齡大汗淋漓,顫抖著嘴皮子,不知說甚麼好……
“嗬嗬……玄齡這是要大義滅親麼?”
抄家滅族絕對不在話下!
房玄齡當即跪伏於地,大喊極刑!
天然是帝國第一宰相,房玄齡!
很久,才緩緩說道:“玄齡平身……你我君臣訂交幾十年,相互體味交誼深遠,某豈能不知你的情意?這本奏疏必是那混賬小子自作主張無疑,不乾玄齡的事。”
“觀點?”房玄齡愣了一下,頓時斬釘截鐵的說道:“房俊目無君上,大逆不道,按律當斬!”
最關頭的是,這本奏疏完整就是房俊本身腦筋一熱鼓搗出來的,房玄齡是真的不曉得這事兒啊……
“朝廷自有法度,房俊此子肆意妄為,用心叵測,不措置不敷以警示天下!老臣不能因為其是我的兒子不前有所偏袒,此等言語一經鼓吹,可想而知將會形成多大的風波,如何懲罰都不為過,老臣絕無牢騷!”
老房看了自家兒子的這本奏疏,差點嚇得心梗發作,若不是兒子的字體在全部大唐都是首創,從無與其不異者,的確就要認定是被彆有用心之人仿冒,從而栽贓嫁禍……
為甚麼?
還能說甚麼呢?
內心對於本身這個兒子是真的無法了,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傻,怎地甚麼話都敢說?竟然吃了豹子膽敢質疑君權,想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
“回稟陛下,這是那不孝子胡編亂造的那本《三字經》中的一句。”
李二陛下卻沉默半晌,未有表示。
“《三字經》啊……”李二陛下這才恍然,難怪如此耳熟。
為甚麼李二陛下甘願跟世家門閥開戰,亦不肯立下一份罪己詔?
房玄齡感覺本身是真的有些摸不清李二陛下行事的頭緒了……
不過是為了保護帝王權威罷了!
李二陛下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何罪之有呢?玄齡啊,你但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不但文采絕世,更是目光弘遠,可謂朝廷之棟梁、帝國之柱石,大唐的百世傳承、千年繁華,就要依托在您那兒子身上!除了他以外,餘子儘是鼠目寸光之輩,彷彿螢蟲與皓月之辨彆,連提攜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