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先生卻主張已定,果斷道:“事關江南士族的千年基業,隻能怨他流年倒黴!”
不得不說,這謝文舉邊幅漂亮,長身玉立,本就是及其優良的人才,再加上一身溫文爾雅的溫潤氣味,身在宦海磨礪出來的端方氣度,很有些“豐神如玉”的味道。
這少女容顏殊麗,明眸善睞,確是光彩照人,麗質天生。
謝文舉看清楚這老者的邊幅,吃了一驚,從速上前兩步,哈腰致禮:“長輩見過王老先生。”
謝老爺子尚未說話,王老先生卻已經哈哈一笑:“大丈夫立於人間,有所不為,有所必為。如果稍遇波折便纏足不前,乃至惶然後退,豈能對得起江南士族的千年秘聞?”
這王老先生邊幅清臒,身材高大,一襲月白的衣衫,淡淡的笑容睿智蕭灑。見到謝文舉,王老先生微微抬手,含笑道:“不必多禮。”
少女和順含笑,一雙清澈的美眸光芒流轉,輕聲道:“那就多謝兄長了,隻是小妹從未出過遠門,一起上舟車勞累,非常睏乏,還要歇息幾天賦氣打得起精力呢。”
這一次,執的倒是弟子禮了。
城外門路兩邊的郊野裡,已經有小草的尖芽兒冒出,極目遠眺,遠方的山上也已蒙上了一層淺綠。
王老先生淡淡一笑,道:“這一起顛簸,固然疲累到了頂點,但是沿途所見風景民情,無不安閒美好,這一趟京師,來的值了!不然錯過此次機遇,這一把骨頭就要埋骨桑梓,此生再也不能見地這如畫的江山。”
謝老爺子和王老先生洗漱一番,略微去除身材的怠倦,在謝文舉的伴隨下來來到偏堂。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一見麵,便必定了謝文舉入京以來的作為。
他的一雙眼睛射出熱烈的光芒,傾慕之心,路人皆知。
言語之間,甚是灑然。
這少女亭亭玉立,身姿纖美,一襲蘇繡長裙,珠光寶氣彩繡光輝,明眸皓齒傲視生輝,好像一顆瑩潤的明珠普通,絕美的俏臉煜煜生輝。
內心倒是有些震驚,這一次怎地連這位老先生都來了?事前可冇有半點風聲啊……
會館門外,早已有人等待。
少女聞言,倒是神情不動,微微點頭道:“多謝兄長了……”
中間的一輛馬車的車簾被一隻白玉也似的纖纖玉手翻開,暴露車廂內一張國色天香的秀美臉龐,一雙清澈的明眸轉動著,獵奇的看著這一座名滿天下的都城。
車隊中連續有人下車,見到謝文舉在這邊,便都看了過來。謝文舉被一道道目光看得有些寬裕,渾身不安閒,便衝少女一拱手,淺笑,回身拜彆,留下一個自以為蕭灑的背影。
見到車隊到達,自有人迎上前去,為首者,恰是監察禦史謝文舉。
二位老者聯袂進入會館。
夕照餘暉,金燦燦的灑遍長安雄渾聳峙的城牆。
謝文舉卻並未緊跟入內,而是微微翹首,看向前麵的車輛,目光搜颳著甚麼,直到瞥見一個纖細婉約的身影自中間位置的一輛馬車高低來,這才眼睛一亮,走了疇昔。
“愚兄久候多時了,七蜜斯一起可曾安好?”謝文舉滿麵東風,問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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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烏黑的髯毛梳理得整整齊齊,頭戴進賢冠,一張白淨的臉膛固然已是溝壑縱橫皺紋密佈,充滿了老年斑,但保養得宜,氣色尚算不錯。隻是從那一雙有些癡肥的眼睛上,看得出旅途的勞累,精力有些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