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摔得高真行七葷八素,渾身跟散了架似得,卻不測的將這一口氣喘了上來,頓時強忍著劇痛,痛罵道:“小王八蛋,竟然叫幫手,卑鄙無恥!”
還要打斷某的腿?
宿世此生,他都是一個長於動腦的人,多年的宦路過曆,也熬煉他遇事總要沉思一番背後的牽涉的含義,絕對不會隻顧及大要的征象,而忽視更深層次的動機。
深深吸了口氣,李元嘉說道:“這塊地已然做好地契,不成變動。此次謀逆案,很多皇族連累在內,充公的財產不成計數,四郎如果成心,本王再為四郎尋一處優良財產,如何?”
誰知高真行底子不領他的情,隻是笑嗬嗬的說道:“李元嘉,休要在此聒噪!某是甚麼樣人,你能不曉得?當年,某揍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嗬嗬,凡是某看上的東西,那就必定要得到手,如果得不到,甘願摔爛它,也絕對不讓彆人獲得!”
房俊眯起眼睛,對視歸去,內心卻有些猜疑。
竟然敢如此對本身挑釁?
這番話,是他咬著牙說出來的……
還打斷我的腿?
而高真行,是長孫衝的表舅!
自家亦是以力量見長,但是這一腳固然擋住了,但是兩條手臂被震得發麻,不得不令他吃驚。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垂垂轉厲,三角眼狠狠瞪著房俊,“既然有膽量跟某硬杠,那就要接受這代價!黑炭頭,你不是很牛麼?不是號稱長安第一紈絝麼?行,某也不難堪你,要麼乖乖的將那塊地送給某,然後叩首認錯,某就當統統都冇產生過,你還是持續做你的第一紈絝;要麼,某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現場的氛圍有些詭異,房俊說要打斷高真行的腿,然後呢,高真行就笑個不斷。
但是想當年高真行還冇有遠赴江南的時候,在長安城裡架鷹鬥犬橫行無忌,仗著李二陛下的寵嬖和刁悍的技藝,大大小小的紈絝們見到他,哪個不得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四郎”?
房俊罵道:“滾你的蛋!老子啥時候承諾你單挑了?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