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如何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
不消說,自是去為房氏討個公道!
守卒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那不能……那不能……”尼瑪,咱這位長官還真是個棒棰,“造反”如許的話是隨便能說的?你身板硬實自是不怕,咱可得水勢掉腦袋……
“少特麼廢話,從速開城門讓我出來!”
房俊本想勸他留下,可又一想,這也算不得甚麼大事,大不了就是挨李二陛下一頓板子,最嚴峻也不過是擯除出城,還能如何滴?恰好弟兄們湊一塊兒耍樂,更熱烈!
房俊嘲笑一聲,道:“踹門?老子還要踹人呢,給我讓開!”
房遺愛本來就是個夯貨,光長肌肉不長腦筋的典範,跟他走的近的也都是這路貨品,擼起胳膊打鬥一個頂仨,但是這腦筋都有些一根筋……
幾名守卒奮力將厚重的城門緩緩推開,方纔開了半扇城門,耳畔馬蹄聲響,一陣冷風襲來,馬隊已經駛入城門,進入城內。
這但是韓王府,親王府邸!
兩個門子對視一眼,還是年青門子站起來,說道:“這天寒地凍的,眼瞅著宵禁的梆子就響了,是誰呢?”
房俊昂首看了看門上“韓王府邸”的鎏金匾額,嘴角嘲笑,心想既然是為大姐出頭,那就乾脆鬨大一點。
門前掛起兩盞燈籠,被北風吹的搖搖擺晃,彷彿隨時都能掉下來。兩個門子畏寒,都窩在門房裡烤著火,無聊的議論著一些城裡的瑣事妙聞。
一聽韓王竟然要寵妾滅妻,如何能忍?
“轟”
一人年青門子忽道:“王妃娘娘回孃家探親,也有些光陰了吧?”
為首那人恰是房俊,沉聲說道:“叫李元嘉出來!”
“咯肢吱——”
程處弼也已沿著馬道走下城樓,見到房俊入城,問道:“二郎如此焦急,所為何事?”瞥見李思文也在,更是奇特:“產生甚麼大事了麼?”
那胯下健馬乃是軍中戰馬,久經練習,頗通人意,“希律律”長嘶一聲,四蹄邁動,便躍上門前石階,到得大門前人立而起,兩隻碗口大的前進步低垂起,猛地踢在大門上。
房俊嘲笑:“不管我找不找死,且去通報便是。”
年父老嗬叱。
那守卒還想再說,程處弼怒道:“如何,還要某親身去開門不成?”
那守卒臉都白了,他就在程處弼身邊,清清楚楚的聽到方纔程處弼喊城下那人“房二”,長安城有幾個房二?守卒不曉得,但他曉得這此中最著名的一個——房玄齡家的二公子。
身後的李思文和程處弼早就看傻了眼,尼瑪,這貨真猛,膽量肥得都冇邊兒了!
守卒喏喏說道:“都尉……阿誰,陛下彷彿有旨意,不讓房二郎回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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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人戴著一頂貂皮帽子,一身錦袍,微黑的臉膛凍得發紅,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長歎一聲,很有些為王妃娘娘不平。
靖善坊韓王府。
程處弼不情不肯的站起來,扯過一件披風披上,出了暖和的城樓,被北風一吹,瑟縮了一下肩膀,罵罵咧咧的來到城牆上,趴著垛口往下一看,樂了。
得了,碰到這麼一名長官,該死不利……
程處弼一聽也火了,怒道:“豈有此理!”跑到馬廄前牽過一匹健馬,翻身上馬,叫道:“同去!”
程處弼牛眼一瞪:“你以為房二會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