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特麼廢話,從速開城門讓我出來!”
幾名守卒奮力將厚重的城門緩緩推開,方纔開了半扇城門,耳畔馬蹄聲響,一陣冷風襲來,馬隊已經駛入城門,進入城內。
程處弼哼了一聲,不耐煩說道:“你自去開門,有甚麼結果,某一力承擔,毫不牽涉你等便是!”
門前掛起兩盞燈籠,被北風吹的搖搖擺晃,彷彿隨時都能掉下來。兩個門子畏寒,都窩在門房裡烤著火,無聊的議論著一些城裡的瑣事妙聞。
一人年青門子忽道:“王妃娘娘回孃家探親,也有些光陰了吧?”
房俊嘲笑:“不管我找不找死,且去通報便是。”
程處弼跟房俊那是絕對的鐵桿,當下點點頭,也不問啟事,衝部下守卒一揮手:“開城門!”
年父老也無法說道:“說的也是,曹家兄弟來鬨,王爺臉上掛不住,便偏幫與曹氏,誰叫娘孃家裡冇人來鬨呢?如果有房家的人敢衝著王爺喊一嗓子,那情勢就不一樣了,可娘孃的那幾個兄弟……唉!”
轟然作響間,大門敞開,那門子身在門後躲閃不及,被撞得飛到一旁,持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身上沾滿了雪泥,隨即站起,臉都嚇白了,大呼道:“你你你……你瘋了,敢踹王府正門?”
身後的李思文和程處弼早就看傻了眼,尼瑪,這貨真猛,膽量肥得都冇邊兒了!
推開門,一陣砭骨的北風捲入,凍得他縮縮脖子,滿心不樂意的走出去。
守卒無法說道:“部屬不敢,這就開門……”
兩個門子對視一眼,還是年青門子站起來,說道:“這天寒地凍的,眼瞅著宵禁的梆子就響了,是誰呢?”
“轟”
“咯肢吱——”
年青門子問道:“你等何人?有何要事?”
“房二,你跑返來乾嗎?陛下不是嚴禁你入城嗎?”
得了,碰到這麼一名長官,該死不利……
便在此時,一陣馬蹄聲聲,由遠及近,直至自家府門前。
一聽韓王竟然要寵妾滅妻,如何能忍?
呆板的、傻乎乎的、少不更事的……冇一個頂用的。
年父老嗬叱。
為首一人戴著一頂貂皮帽子,一身錦袍,微黑的臉膛凍得發紅,一雙眼睛亮得嚇人。
長歎一聲,很有些為王妃娘娘不平。
靖善坊韓王府。
拉開門閂,將大門推開一個縫,年青門子探頭往外一看,清一水兒的高頭大馬,足足六七匹,站在門前打著響鼻噴著白氣,頓時騎士俱都身軀健旺。
房遺愛本來就是個夯貨,光長肌肉不長腦筋的典範,跟他走的近的也都是這路貨品,擼起胳膊打鬥一個頂仨,但是這腦筋都有些一根筋……
“你死不死的我管不著,我可不想死,從速的滾遠遠的,不然報官抓你!”
頓時怒道:“竟然敢直呼殿下名諱,你要找死嗎?”
房俊在城下不耐煩的大喊。
守卒嚇了一跳,趕緊擺手:“那不能……那不能……”尼瑪,咱這位長官還真是個棒棰,“造反”如許的話是隨便能說的?你身板硬實自是不怕,咱可得水勢掉腦袋……
城上守卒一聽,本來熟諳長官,便倉猝跑進城樓,向坐在火盆邊的程處弼稟告說道:“都尉,城下有人找!”
程處弼牛眼一瞪:“你以為房二會造反?”
門子一時冇反應過來,隨口說道:“冇有李元嘉這小我……哎呀!”說到這裡才驀地覺悟,李元嘉不就是咱家王爺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