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看了他一眼,水部司最年長的主事,鄭坤常。
梁仁方報給房俊的賬目,固然被他用心打亂,顯得混亂無章,但並無一處點竄。究竟上,水部司的賬目裡,那一萬多貫的確是不翼而飛了,這就牽涉到那位被禦史彈劾而病重乞假的前任郎中。
真覺得聯名起來,就清算不得你們了?
梁仁方就有體例了。
這件事的性子極其卑劣,這是給房俊挖坑,讓他往裡邊跳!
房俊一臉絕望:“你既然曉得某背景硬,那為何隻是想著讓某無頂缸,而不是讓某去戶部討要撥款?”
房俊神采如墨,一言不發。
“不必了!”房俊嘲笑一聲:“你不是錯在審計失誤,而是錯在態度弊端!如何著,看我房俊年青,拿我當大棒棰?真覺得我這個侍郎是茹素的?!”
世人儘皆汗顏,此事雖是梁仁方想出來並且實施的,但大師都是知情之人,老是很心虛。
過分度了!
房俊都被氣笑了!
那一向閉目養神的白鬍子老者此時展開眼皮,微微一歎:“房侍郎,部下包涵吧!”
歸正房俊根紅苗正,又不會被砍頭……
亂來著這位新任侍郎簽了書畫了押,以這位的名聲,兼之其父房玄齡的權勢,戶部那班人如何會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