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挺拉著房俊坐下,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昨日殿下還曾來信,提及與賢侄在齊州的協商,非常有些遺憾啊!不過亦曾提及你二人之間的友情,言辭逼真,讓老夫非常欣喜。”
房俊道:“那行,你們諸位都散了吧……”
任中流有些發懵,不得不提示道:“呃……這位但是齊王殿下的老丈人……”
“阿誰啥,離晌午另有些時候,本官這就去民部轉一圈,把撥款要來……”
任中流一看就曉得這位底子不清楚民部尚書是哪個,麵色沉重說道:“是韋挺韋尚書。”
鄭坤常:“……”
鄭坤常對勁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小子也不是啥都不懂,宦海上的套路還蠻復甦。
“這個……”門子彷彿很少有麵對來民部尚且如此盛氣淩人的官員的經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說不在,又怕真的遲誤了閒事;想要問問此人是誰,但這黑臉的小子一身緋色官袍,佩著銀魚袋,又不敢問……
鄭坤常仗著年齡大,也不求進步了,以是在房俊麵前也就他敢說話,這時候插了一嘴:“民部那幫關老爺摳門得緊,往年的撥款都是將將好,弄得我們水部司想乾點事兒也冇錢,房侍郎去看看,如果便當,無妨嘴巴張大點……”
本來人家這情麵是做給老爹看的,底子冇本身甚麼事兒……
平素自家尚書大人那叫一個矜持,跟誰都是不苟談笑,怕是本身親兒子來了也冇這麼高興吧?
如果房俊親身去民部討要撥款,哪個敢不給麵子?
韋挺聞絃歌而知雅意,哈哈一笑:“今後誰如果在某麵前說賢侄是棒棰、楞慫,老夫就啐他一臉!本日前來,但是有事?”
房俊冷哼一聲:“固然你是心為百姓,但企圖誣告上官,罪不成恕!現在……”
房俊“嗯”了一聲,對任中流說道:“你在這裡稍待。”
“是誰?”
韋挺嗬嗬一笑,滿含深意的說道:“有些時候冇見跟房相喝一杯了,賢侄回家的時候,替老夫帶個話,多謝房相賞識保舉之恩!”
韋挺很有深意的看著房俊,含笑說道:“哪個父母冇有望子成龍之心呢?房相苦心,你也要諒解。老夫與賢侄投緣,有何話不必兜彎子,但講無妨。”
房俊大大咧咧說道:“韋尚書在不?”
滿長安城誰不曉得當初您拳打齊王李佑的事兒,現在麵對人家齊王的老丈人您還一副熟人好辦事的模樣,這心可真夠大的……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民部衙門大門口處。
民部大堂比之工部更是不遑多讓,並且更加氣度。
“某就問你在或者不在?”
固然他與李佑已經“和好”,那麼韋挺不但不是仇家,還變成本身人,卻也不必如此低調。
梁仁方:“……”
見到部屬們的眼神,房俊臉皮再厚也有點坐不住了,哥們還覺得水部司儘管修大壩呢……
當然,房俊可不以為韋挺是任人拿捏之輩,以是說話很活絡,給本身留好退路,免得被人家一口回絕太難堪。
民部的門子不識得房俊,不過見到工部水部司的員外郎跟在身後,估摸著這位不是普通人,出來攔了一下,便和顏悅色的說道:“敢問這位上官,前來民部有何要事?”
任中流從後邊緊跑兩步,追到房俊近前,神情很有些憂愁,遊移著說道:“侍郎大人……可曉得民部尚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