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_第一百二十六章 房俊的刀(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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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俊固然將玻璃工坊運營得密不通風,但必定要擴大出產範圍,人一多,我們的機遇就來了,遲早能夠拿到玻璃之法。但現在硬碰硬的對上房家,逼迫房家讓步,且不說能不能勝利,這風險實在太大。那房玄齡固然遠在長安,但其跟從李二多年,且為人低調謙遜,與朝中重臣大多交好,誰曉得這齊州城是否有他們的人?萬一被他們抓住把柄,實在得不償失!”

吳老太爺曆喝道:“鼠目寸光的東西!汝可知那玻璃之法能帶來多大的利潤?隻要將玻璃之法把握在手裡,今後的大事便可有源源不竭的賦稅支撐!此乃天賜良機,失不再來,怎容得畏畏縮縮患得患失?”

吳老太爺倒是閉上眼,重新放鬆身材,微微靠在枕頭上,輕歎一聲,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人間任何事都在人的算計當中,卻冇有一件事能夠完整在計算以內。事光臨頭,不能等著算無遺策再脫手,永久也不會有那樣的機遇,因為再完美的戰略都有疏漏之處……”

吳德山謹慎翼翼的說著,邊說邊看著父親的神采,恐怕一個不謹慎觸怒了父親。老爺子彆看七十多了,那脾氣確切一點也不近年青時候圓潤,愈發老而彌堅。

好半晌,吳老太爺才揮了揮手。

過了一會兒,吳德勳沉不住氣,問道:“老三那邊也不知如何樣,我去看看!”

老爺子固然年事已大,但中氣實足,語氣垂垂鋒利,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吳家人麵麵相覷,此人也太草蛋了……

身後的兩個侍女嚇得鵪鶉一樣跪在那邊,縮成一團,簌簌顫栗。

吳德勳哼了一聲,不屑道:“齊王,代表不了齊州官府……”

當即便有仆人躬身走出去。

吳德山驚問:“你說甚麼?”

兩個侍女聞言,嚇得癱軟在地,涕淚橫流,倒是連告饒的話都不敢說。她們倆是吳家的家生子,明白在這個吃人的府邸裡底子冇有“寬恕”這個詞彙,現在死的隻是她們倆,如果觸怒了家主,她們百口都得跟著陪葬……

顏麵掃地,身後,都無顏去見祖宗!

“砰”的一聲,更加像個破麻袋……

吳德勳勃然大怒,起家衝著跑出去的一個管事就是一腳,痛罵道:“趕著投胎麼?驚擾了父親,老子把你百口都剮了!”

“父親,既然殿下已經傳話過來,說是與那房俊已然說合,為何還要不依不饒?聽聞那房俊也不是善茬,平素在長安放肆放肆,非常打動率性,萬一觸怒了他,事情難道離開掌控?”

吳老太爺尚未說話,坐在吳德山劈麵的老二吳德勳便嗤笑一聲,一臉不覺得然。

吳德勳的麵相跟大哥吳德山很像,但體格魁偉,身材高大,端坐在榻上,仍然可見魁偉的身軀,說話時仰著頭,一股桀驁之氣沖天而起。

吳家老太爺坐在榻上,一張皺紋縱橫的老臉上神情懨懨,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斜倚著一個抱枕,身上披了一件烏黑的獸皮袍子,腳下放著兩個湯婆子。兩個嬌俏的侍女正跪坐在他身後,謹慎翼翼的揉肩捶腿。

吳德山還欲再說,卻被一聲冷哼打斷。

齊州城,吳府。

父子三人的神情冇有一絲竄改,就像是措置掉了無用的渣滓,毫不在乎。

“大兄,這裡是齊州,不是長安!那房俊再是放肆,到了這齊州,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也得給咱臥著!我們爺們兒在齊州運營幾十年,上至府衙下至販子,早就兜起了一張大網,即便是房玄齡想要以勢壓人,也得看看這齊州的老百姓同分歧意!隻消得煽動一下百姓,有官府背後撐腰,他房玄齡還敢罔顧民意,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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