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_第一百五十九章第 詩與酒與名妓(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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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明顯是認得房俊的,見狀便笑道:“二郎率性熱誠,這副好胃口可真讓某妒忌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吾等世人皆有詩作分享,緣何中間卻一言不發,若非看我等不起乎?固然世人皆知房二郎乃大才,高出吾等不止一籌,可這般目中無人,有些不當吧?”

待明月女人陪坐到身邊,纖纖素手斟上美酒,這才笑道:“京中陰寒、風雪不歇,女人久居江南,可還住的風俗?”

來人四旬擺佈年紀,麵白微胖,頜下三縷長髯,風韻蕭灑。

清冽婉約的氣質,與這清淨的憤恚構成光鮮的對比,就像是謫落然塵俗世的仙子。

褚遂良似是料不到這花容月貌的女人如此悲觀,略一沉吟,溫言道:“女人何必如此哀怨?人活人間,總有諸多不順意之處,還當儘力享用餬口的誇姣,方不負投胎這一回!”

褚遂良博學多才,精通文史,隋末時跟從薛舉為通事舍人。唐貞觀十年,褚遂良出任起居郎,專門記錄天子的一言一行。唐貞觀十二年,亦便是客歲夏天,虞世南去世,魏徵將褚遂良保舉給李二陛下,李二陛下任命他為“侍書”。

房俊心道,莫非另有人將來?

先前退出的歌姬走入包廂,腳步輕巧如同穿花胡蝶,一張張素白宣紙在世人桌前傳播,每人麵前也都放上筆墨紙硯,誰有靈感便可揮毫潑墨賦詩一首,傳之於世人之手,最後落到褚遂良手中,請他點評一二。

看著一個兩個都往褚遂良跟前湊,房俊撇撇嘴。

褚遂良哈哈一笑,也不客氣,坐了首位。

這傢夥在汗青上也大大馳名,良工書法,初學虞世南,後取法王羲之,與歐陽詢、虞世南、薛稷並稱“初唐四大師”!

身量不高,一身團花錦袍顯得富態平和。

此時固然正值丁壯,但是名譽已是極高,模糊然有孔穎達以後新一代大儒的文氣。

“羞於這報酬伍......”

“的確有辱斯文......”

以是在坐這些“愛讀書的孩子”纔會對其執禮甚恭,當然,這此中何嘗冇有見到褚遂良官運亨通、捧捧臭腳的意義……

房俊被房遺直拉了一下,也不得不站起家,擺擺模樣施了一禮。

話是如此說,誰會傻乎乎的跟褚遂良稱兄道弟?輩分擺著呢……

宦海便是如此,捧紅踩黑,自古皆然。

哪怕是曾飽受棒子國回爐另造的那些完美愛豆的苛虐,房俊也不得不承認,此女確切當得起“國色天香”四個字。

笑容澹泊,但眼波之間透暴露的淡淡哀怨,卻好像西子捧心,見之讓民氣生顧恤。

房俊這般吃相,好像豬立鶴群一樣,即便不消人指,褚遂良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般吃相,可不就是酒囊飯袋的標記嘛。

的確飯桶啊……

房俊笑笑不語,旁若無人。

這醉仙樓果然不凡,先是有麗雪那般清麗脫俗的清倌人,這又弄出一個這般絕色的才子,也不知是這家青樓的“星探”目光太短長,亦或是“培訓部分”太強大……

天然有人見他不爽,便說道:“豈可對世叔如此無禮?”

鄙夷、不屑的目光好像霜刀雪劍咻咻咻的飛來,房俊卻麵不改色,該吃吃,該喝喝,隻是偶爾昂首,與那明月女人對視一眼。

柴哲威咳了一聲說道:“明月女人此言恰是,吾等也正有此意,何如此次宴會的正主未至,尚請稍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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