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錦繡_第一百一十七章 奔喪(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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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家趕緊說道:“大兄切莫如此,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筆也寫不出兩個房字,你我兄弟骨肉血親,大伯便是我父親普通的存在,未能見到大伯最後一麵,實在遺憾。現在為大伯送喪,更是某應當做的,父親一貫身材不好,比來關中雪災、政務繁冗不堪,以是未能親身前來,還望大兄莫怪。”

房家被幾個酒保奉侍著換上孝服,房遺訓、房遺簡兄弟便走了過來,房遺訓神情哀思,強忍著淚花,說道:“有勞二郎千裡而來,倒是未能見到父親最後一麵,便趕上父親故去,這府上亂作一團,如有怠慢之處,二郎多多包涵吧……”

房俊並無這方麵的經曆,即便是兩世為人,也是感到頭皮發麻。渾身生硬的走出來,房承宗在父親耳邊私語幾句,便見到房遺訓轉過甚來,看了看房俊,雙目含淚,略微頜首。

房俊也隻得跪下,卻冇有低頭,他對唐朝的殯葬典禮比較有興趣……

幸虧世人的重視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房遺訓在那幾位本家老者的安排下,房家同一乾家眷都退出屋外,跪在簷前。

房遺訓有些驚奇。

房俊倒是如坐鍼氈。

房遺訓、房遺簡兄弟同兩個平輩的堂兄弟,先將老爺子移至正寢北麵牆邊頭朝東躺下,傳聞之以是要頭朝東是為了“順活力”……

房遺訓將一朵當年的新棉扯的棉絮放在老爺子口鼻之上,四人屏息靜氣,死死的盯著那朵棉絮,判定其是否斷氣。半盞茶以後,房遺訓放下紋絲不動的棉絮,跪倒在老爺子身邊,“棒棒棒”的叩首,口中悲呼道:“父親……”

房家不由無語,也不曉得該說這是中原文明的表現,還是封建糟粕的煩瑣。

如此一來,固然兩家血緣靠近,但疏於走動,便是房俊與幾位堂兄堂侄也是初度見麵,何況這些女眷?

然後轉頭讓男性支屬換上紅色布衣,披髮赤足;女性支屬換上青縑衣,摘去金飾,世人行哭踴之禮。

“冀精氣幾次於身形”,前人以為,“魂”與“魄”連絡構成了完整的人,斷氣並不料味著真正的滅亡,行招魂禮後不醒來,纔算真正逝去,“複,儘愛之道也”

模樣周正,就是黑了點,壯了點,看上去不是讓人看著就賞心好看芳心亂跳的姣美範例,但是好歹身強體健,且神情安閒舉止漂亮,有著一份安閒不迫的貴氣。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油滑油滑,便是齊州府城裡被稱作“天賦”的荀家大郎也不見得就能表示得更好,這就是阿誰傳說中脆弱怕事、渾厚無智的房遺愛?

幾位父老拿起棉絮,再一次證明老爺子還是斷氣,便將老爺子的屍體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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