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畢竟來得太晚。
她失了純潔冇臉見他,但他卻緊緊擁抱著她,對她說:“今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做饅頭,我買饅頭,一來去混個臉熟,二來探聽他與那大族女人的愛情史。誰知這不去還不曉得,一探聽這女人的背景那可不不得了。
在塵寰重生的他,冇有了當年率領眾神的絕世風華,也冇有了那些年讓無數神女仙娥魂牽夢縈的俊美容顏。
他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任憑我如何軟硬皆施的癡纏,這個可愛的傢夥都不肯在多說半個字。
“那如何辦?”我焦心腸在原地踱步:“七月十四鬼門開,他會不會晤我們守在淚海便乾脆放棄了從淚海這邊進入鬼域,然後去尋覓其他可入冥界的體例?但是現在內裡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三千天下數萬天神都在尋他,如果他被那些神祗盯上了可如何是好?”
“二哥,你曉得的,我從小便有些癡鈍,固然束導我的使殊冥是天界最德高望重的上古尊神之一,但是身為他弟子的我,不管是學習道典,還是演練術法,我都遲遲冇法瞭解貫穿。那會兒天庭書院內很多拜師未成的神族在青嵐的調撥之下老是針對於我,但每一次二哥都會毫不躊躇地將我護在身後,就算對方人多勢眾,當時的你底子就打不過他們,卻還是冇有一次畏縮過。常日裡那樣怕疼的你,就算被他們揍地鼻青臉腫,在轉頭的刹時也會笑容光輝的對我說,彆哭,哥哥不疼。出師以後,你入了戰神殿,其他的神祗在出任務的時候都會遴選一些簡樸的冇有太大難度的,唯有你老是遴選那些冇有人情願去做的任務,很多人笑你傻,可你卻挺直了脊背高傲的對我說,身為神祗既享用了百姓的供奉,便理所當然的要庇佑百姓,而任務越難,便越申明阿誰處所急需求神的幫忙。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那天的最後你對我說,彆人如何做如何想你管不了,你隻求無愧於心,無愧於六合,無愧於神的稱呼。”
二哥眉梢微抬,便將意味深長地目光落在了我身邊的碧方身上:“已經曉得帶相好來見家長了,確切不是小孩子了。”
很淺顯的麵龐,眉眼暖和,知書達禮,除了當年那清冷的氣質外,其他的統統幾近變得臉孔全非。
碧方側頭目光通俗地看了我一眼,淡聲道:“她眼神挺好的,就是腦筋有點不太好。”
但是長著一張敬愛娃娃臉的司命,卻笑吟吟地看著我,關於地點身份甚麼的一個字也不肯流露,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道:“如果你的帝江再冇有傾城的顏,絕世的劍,神通泛博的法力和不老不死的身材,他隻是一個淺顯的凡人,食五穀雜糧會生老病死,乃至他不再記得你。你還是要執迷不悟的去找他嗎?”
她第一次瞥見他的時候,是大雨過後的泥濘山路旁,他拎著一個水桶,一瓢一瓢謹慎翼翼的將水坑中的蝌蚪舀進水桶中,然後帶至河邊放生。清秀的背影,和順而慈悲的神情,讓她不由微微動容。
我來的時候,他已經結婚了。新婚夫人玉膚花貌,紅衣銀釵,看上去和他極其相配。
“二哥。”我抬眸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皆用從未有過的當真姿勢道:“自你失落以後,我也入了戰神殿,這多年我從冇有放棄過尋覓你,對我而言,不管產生了你都是我的二哥。即便你現在已為魔,我也信賴你必然是有逼不得已的啟事,你是神也好,是魔也罷,天上地下誰也不能禁止我與你相認,誰也冇法竄改我們之間的親情和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