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的靈蝶不但被碧方加強了靈力，當日傍晚便回到了白虎族地，且這一次的複書竟罕見的筆跡混亂不說，其力道竟達到了力透紙背的程度。

“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州，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儘日雕欄頭。雕欄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州。”

如此想明白以後，我便乾脆讓靈蝶動員手劄又去了一次蓮台，此次為了表白我現在現在對於他到來的火急巴望程度，便用了溫庭筠《楊柳枝》裡的一句――小巧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也不知為何，我總感覺碧方的複書固然簡短，但三個感慨號表達出來的情感卻非常的衝動。不過見我方戰友的情感如此鬥誌昂揚，我也總算臨時放下了心來。

以往累極而眠，我最常夢見的便是跟帝江有關的疇昔，醒來以後胸口亦會酸澀得短長，可現在更多的時候我會夢見碧方，夢到初見時他一襲青衣長身玉立在伽藍神樹下，輕描淡寫的幾句便撤銷了我想要尋死的笨拙動機；夢見我在魔界九死平生之時，他不顧統統地來尋我，於千軍萬馬之前麵不改色；夢見我們一起去瀛洲尋落淵跟玄月，他要去冥界檢察存亡薄時，千叮萬囑地對我說，讓我必然要記得保重安然……而凡是夜裡做了跟碧方有關的夢，想到有那麼一小我曾與我存亡與共不離不棄，醒來以後我便感覺整小我都好似沐浴在春陽之下，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暖。

字體蒼勁如鬆，隱可窺見其仆人的磊落風骨，開初我如何看如何感覺內容不太對勁，厥後想到我本身寫的《西洲曲》大要上看都是這般纏綿悱惻，他回我的說不定便是彆的的含義。比如‘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指的便是他現在已經曉得了我的設法，在他死之前毫不會健忘的。而‘乃敢與君絕’，則是表白了他必然不會孤負我對他的希冀。

夜風瑟瑟，吹的屋中燭火閒逛不安，那天的最後，我聽到爹爹用從未有過的悲慘語氣說：“如果此事當真，我將親身帶領族人去尋桑榆。我的兒子，就算不會成為白虎族的高傲，也必然不能玷辱祖輩用鮮血澆築的英名。”

太上長老頜首：“王上但講無妨。”

誰知翌日當我翻開靈蝶帶返來的手劄時，卻幾乎一口老血噴滿書桌。

好不輕易存儲起來的靈力在之間化作了一隻又一隻的靈蝶飛往蓮台，我心中前所未有的焦急。

塵寰讓人冷傲的詩詞數不堪數，可我記得的不過寥寥數首，而這當中有表達了火急巴望對方來尋本身的，就獨一當時在塵寰傳播很廣的那首《西洲曲》。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瞥見二哥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