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先前在天界雖是赫赫馳名的戰神,但性子卻極是渙散隨和,普通都非常好說話,可一旦他決定要做甚麼事,便不達目標毫不會罷休。
熟諳的聲音,輕鬆的口氣,恍然間竟讓我有一種這麼多年我們兄妹實在從未分開過的錯覺。
幾近是在發明二哥氣味的刹時,我便掙開了碧方的手,用最快的速率奔向了二哥。
聽聞爹爹連續八卦過好些實在事例,本來還感覺裙子纔是人間最都雅的衣物,女子纔是真受歡迎絕色的二哥立馬丟掉了戀戀不捨的金飾珠花,挺直了脊背表示必然會做一個頂天登時,值得浩繁女子至心實意歡樂的大好男兒。
眼看著我娘產後為兒愁得人削瘦,再加上神族的生長本就極其遲緩,爹爹想了想,便決定在生出女兒之前,一向將二哥當女孩子將養。
比如說吃下後腦袋上會長出奇臭花朵的雲頂花,吞食後會歪脖子三月之久的歪歪草,入腹後滿身虎毛會掉光的光光果……
我很怕這是我的幻覺,更驚駭一眨眼二哥的身影便會再次消逝不見,顧不得他周身那詭異的酷寒霜凍,我想也未想,便徑直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些年間有關二哥的統統,碧方都冇少聽我唸叨,自是明白二哥深埋骨子裡的老狐狸特質。是以麵對一臉期盼的二哥,碧方想也未想,便雲淡風輕地回絕道:“既然二殿下冇想過逃竄的話,那綁與不綁對二殿下來講也無甚不同。至於形象麼,我不在乎,桑染更不在乎,淚海這裡又冇有旁人,二殿下就放心罷。”
我點了點頭:“先前鳳鳳要去魔界尋凝魄珠替她夫君滄曦補魂,我也隨她一起去了魔界,是窮奇奉告我寧雙公主之死跟一個天界俘虜有關,他還說那俘虜身上有跟我一樣的白虎神族的味道,當時我便想,那小我必定是二哥你。”
他抬眸看著我的眼,很久,唇角輕彎,暴露一抹素淨到極致卻又哀痛到極致的笑。
彼時第一美人玄月長年閉門不出,二哥受人追捧的程度卻已然逼近了當年的玄月,乃至太白金星都還在天界美人錄大將二哥的名字與玄月齊列。很多追捧二哥的男性神族為討他歡心,經常還會在他的屋門外放上各種奇珍奇寶。
爹爹解釋說那是因為,孃親頭胎生了大哥,但大哥自小沉穩寡言,完整不消父母操心照顧,他們還冇有體驗到為兒子操心是甚麼樣的感受,大哥便成為了天界又一名高權重的年青上神。那會兒孃親心心念唸的都是要再生一個可兒疼的女兒,誰知天不遂人願,她和爹爹儘力多年,終究一朝產子,竟又是個帶把的男孩子。
他冇有問我為何會到淚海來尋他,也冇有解釋這麼多年為何不歸族地,他隻是任由我抱著胳膊,一如多年前我們相處那般用醇如春酒的嗓調子笑道:“我還覺得是哪家的小美人被本殿下的風韻傾倒,情難自禁地投懷送抱。冇想到竟然又是小妹你,嘖嘖,倒真是讓我白等候一場。”
“二哥。”
任他忽悠遍天界無敵手,攤上了碧方也一樣冇有任何體例。
二哥張了張嘴,說:“……”
爹爹想了想,纔在二哥的灼灼目光中輕咳了兩聲,緩緩道:“傻兒子,那些追捧你的神君算甚麼。你本就長得好,今後若再建立一番功勞,多的是追在你身後哭著喊著要嫁給你的小神女。君不見,當年西海三公主為搏二郎神楊戩一笑,幾近搬儘了龍宮的收藏;杳山娘子為討司命星君回眸一眼,替他建了一座光輝瑰麗堪比天宮的宮殿;巫族聖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