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胡僧含笑道:“首級乃是我佛門護法下凡轉世,貧僧等人不幫著首級,又會幫誰呢?”
這幾個胡僧竟是直接用出了惑神之法,那首級聽著,眼睛都紅了,拿著盛酒的金盃,將裡頭的馬奶酒一飲而儘,然後哈哈大笑:“上師說的是,到時候,我纔是這天下之主,我的馬鞭所到之處,都是我的草場,草場的人,都是我的奴婢!”
青兕聽著那些胡僧私底下的言語,彷彿是佛門現在已經有了籌算,趁著中原內鬨,鬨動這些胡族進入中原,到時候,靠著兵鋒,都能讓佛門大興了。
道家講究的是平靜天然,天人合一,是以,道門的修士,到了高深境地,天然能夠返璞歸真,身上的氣味也與六合融為一體,平凡人那裡能夠感知到。但是佛門功法分歧,跟道門比擬,佛門的很多功法底子就非常極度,存在感很強。是以,青兕乃至冇有放入迷念,就感知到了佛門那些人地點的處所。
草原上各個部族很多時候實在大同小異,就在我們揣摩了一下,籌算迴轉的時候,青兕俄然皺起了眉頭:“不對勁,走,我們去看看!”說著,直接拉著我騰空而起,一陣風馳電掣,便停了下來,這回,連我也感覺不對勁了。
青兕點了點頭,然後與我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隱去了身形,潛入了這個部落裡頭。
“首級賢明!”幾個胡僧也是笑道。
寬廣的帳篷中,部族的首級坐在上首,下首便是幾個穿戴法衣的胡僧,幾個生得非常仙顏的少女正在一邊奉養,這些胡僧對此也是不覺得意,坐在那邊,慢條斯理地給首級講授佛法。
佛門講究慈悲,不過瞧著這個部落倒是不像,部落裡的很多青壯看著都修煉了一些佛門的法門,一個個在那邊打熬筋骨,熬煉肉身,一個生得極其細弱足有九尺高低的男人肌肉虯結,這會兒對勁洋洋地一手舉著一匹馬,在部族中行走,引來一片喝采聲,又有一些正值妙齡的少女,非常直接地想著那男人表達了欽慕之意。那男人哈哈一笑,雙手使力,將兩匹馬往高處一扔,不幸那兩匹馬在空中驚駭地嘶鳴著,四隻馬蹄都不曉得該如何折騰了。而那男人倒是衝上前,又將那兩匹馬接住了,然後好端端地放到了地上。
那胡僧嘿嘿一笑:“亂世也就罷了,如那秦皇漢武的時候,那會兒即便是首級故意,貧僧也是要勸首級臨時忍耐的。但是現在正值亂世,人傑多了,又各為其主,到時候,遠比冇有人傑要糟糕很多,何況,今後這等花花天下,便是首級你的了,即便是人傑地靈,那也是首級你的臣子,到時候,還怕他們對首級倒黴嗎?”
這會兒,兩個華貴的帳篷裡頭,都有佛門的人在,我跟青兕也冇有分開的意義,乾脆就直接先進了首級的帳篷中。
這等事情,我與青兕實在都是習覺得常,我餬口的阿誰年代,這等事情也是普通的,至於青兕,天然也冇有甚麼人倫之類的看法,不過,對於那些少女,我倆終究還是敬謝不敏,有的時候瞧著他們過於熱忱,也隻得趁夜悄悄拜彆。
中原開端亂成一團,塞外倒是臨時冇甚麼動靜,大漢這些年對外餘威猶在,即便是想要趁火打劫,也得等著中原那邊真的式微了再說,不然的話,他們頂多也就是在邊疆幾個州郡劫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