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武接過老者遞來的一卷黃布,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正要伸謝,老者卻不再理睬他,自顧舉起魚竿,閉上眼睛,悠然得意的垂下魚鉤。月城武隻當這老者脾氣古怪,躬身施禮,示以謝意,便向著老者所指導的心辰殿方向走去。
其他的八九個幽靈,有男有女,女的都選了斟酒酒保,男的都選了灑掃仙官,隻要一個彆格細弱,滿臉虯髯,穿戴的好似前人的大漢,情願和月城武做同一份事情。月城武特地多看了這個大漢幾眼,暗忖此人是否演員,拍戲的時候出了不測。這幾人固然亦是魂飛渺渺,但卻比彆的新鬼神清氣爽,他故意扳話,可又不知該說些甚麼,加上掛念如何前去天庭之事,終究還是未有開口。
垂釣老者答曰:“有人修煉成仙,天然也有妖修成正果。風洲上常有下界誤入的生靈,妖獸比人來的還要多些。”老者向南一指,和藹的指導道:“從這鏡湖往南不過裡許就是心辰殿。那些有大法力的人想要分開風洲,飛昇至盤古大陸,隻要在那邊才成,亦是溝通盤古大陸的獨一通道。心辰殿帶有凜然正氣,妖獸不敢侵犯的,你先去那邊,定可找到人問訊。”
隻聽得喀嚓喀嚓連聲脆響,本來虛無縹緲的軀體,竟爾多出堅固的骨骼,生肌長肉,體內那股水火相生的奇特能量,更是循走經脈,繞了數圈,最後於丹田內安居,糾結成了一團熾熱之氣,燎燒的月城武五內生煙,焦熱難耐。
“那……我選黃巾力士罷!”
垂釣老者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幾眼,溫聲喝道:“年青人,既來之則安之,這風洲之地亦可安居。我送你兩樣東西,趕上妖獸也可保個安然。”
幸虧這水浮力甚大,也不消月城武著力,自有一股力量把他向上托起。這銀河內水路盤曲,潛流甚多,叫人不辨南北。月城武身隨波瀾,在銀河水中東飄西蕩了半個多時候,才身子一輕出了水麵。口鼻中呼吸得幾口新奇氛圍,身上各種異狀都隨之不見了,月城武隻感覺神清氣爽,技藝健旺,有著使不完的力量,竟然似換了一具軀體般安閒。抹了一把臉,卻發明手上乾乾的,這水竟然點滴不沾身子。
垂釣老者聽他問的有禮,便昂首問道:“哦!你是從那裡來的,要去天庭做甚麼?”
月城武恭謹的答道:“我是地府送來天庭,當黃巾力士的積善之人,不知此地怎會無人接引?讓鄙人不知該去往何方。”
看管六道循環的馬麵,一聲大喝,雄渾的手臂一揮,推開了一座古樸的巨門,這座巨門上雕飾了無數雲紋,灰沉沉的說不出蕭索,李判官連催了數次,把月城武等鬼送入了門內,大聲喝道:“此行一起順風,下官恭送諸位天庭新吏了!”
“這就是天庭了麼?公然與人間分歧!”
月城武很有些無法,他在大家間亦是跨國企業的初級白領,怎推測身後卻要去做搬運工的行當?從人上人,變成了人下人!“固然有了移民天庭的機遇,卻要去做底層事情,人間真是難以預感。不過今後冇了生老病死,也說不定有機遇學到甚麼神通。算了就當是出國勤工儉學罷!”
這銀河之水就像是活的普通,從月城武的耳、鼻、口、眼諸般孔竅鑽入,滲入肌膚毛孔,讓月城武叫苦不迭。也幸虧他乃是幽靈之身,冇甚麼呼吸之需,也死無可死。這水鑽入體內,頓時轉了姓子,水生火相,就像是燃起無數火苗,牴觸來去,熾熱難耐,就像是要把月城武燒成灰燼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