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嘴角的那絲血跡,更加的觸目驚心。
“臣妾給姐姐存候。”語蘭推開人群走向前來,她就不信柳千言敢玩出甚麼花腔來,王爺現下對她微詞頗多,不信她還不懂收斂。
敬茶?冇人跟她說過要去敬茶啊?
“她說睡覺比天大,有甚麼事情等她睡醒了再說……”
小時候,柳如依向來不肯理她,笙兒既是她的玩伴又是她的丫環,在心目中,是除了爹孃和涼月哥哥以外,最首要的人。
昨日夫人跟交代了很多遍,讓她今早必然要早點叫蜜斯起床去給王妃敬茶。
“來人,去端盆冷水過來。”苻子休沉著臉,眸中山雨欲來,吃人似的盯著睡得正苦澀的柳千言。
龐大的聲響卻冇有吵醒床上的人兒,柳千言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嘀咕一句,“吵死了!”
他隻想,一盆冷水澆到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臉上。
“好……好……很好……”苻子休鬆開她,柳千言被推的一個趔趄,聞聲苻子休冷聲說,“真是牙尖嘴利……來人呐,將她給我關進柴房,冇有本王的號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更加不準看望,不準送食。”
“如何?莫非本王那裡說錯了?”他緊緊的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大道指尖泛白,但柳千言硬是咬牙冇有叫一聲疼。
“啪……”苻子休一腳踹開柳千言的房門。
“笙兒?”柳千言還是雲裡霧裡,劈麵一盆冷水澆的她透心涼。
“的確是豈有此理!”
“打狗也要看仆人,你欺負笙兒,就是欺負我!”柳千言伸手揪住語蘭的衣領,一巴掌狠狠的揍了上去,“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負我身邊的人!”
笙兒哭泣著,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踉蹌著跟在世人身後一起往彆院走去。
“那裡來的混蛋潑我冷水?”柳千言抹掉臉上的水珠,從床上跳了起來。
“啪……”聞聲苻子休發了話,柳千言趁機扇了最後一下,終究住了手,站直身材,居高臨下的朝著苻子休行了個禮,“給王爺存候!”
很好,柳千言,你既然不懂端方,本王就教教你,端方二字如何寫。
“你!”
昨日他才提示過她,讓她守著王府的端方,明天,她就給了他一個莫大的欣喜。
笙兒固然是丫環,本年隻要十二歲,卻跟了她整整七年,比遇見涼月哥哥的時候還要久。
目光望向他還端著盆的手,柳千言低下了頭,惹不起總算躲的起吧。
“回……回王爺的話。”那侍衛有些膽怯,滴著盜汗跪在地上道:“柳側妃還在睡覺,部屬讓丫環去請,柳側妃……柳側妃說……”
“啪啪啪……”柳千言持續扇了好幾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量,見語蘭臉上被扇出了五指印,氣才消了點兒,“你打了笙兒多少下,我就要還你多少下。”
爹爹為了她的事情操了這麼多的心,他憑甚麼指責爹爹?
明天笙兒才被柳如依打了一巴掌,但是明天,她的臉上俄然多了好些手指印,本來柔滑的臉又紅又腫。
氛圍正冷的時候,方纔被派去找柳千言的侍衛們返來了。
苻子休走在最前麵,大步流星,步步生風。
柳千言氣憤的昂首,她是她,爹爹是爹爹,憑甚麼扯到爹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