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兩白銀。”

“公子這般叮嚀，該自成心圖。還是照辦吧。”凝真換了一條熱毛巾給夜扶桑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這些人，全數都該死！

“閣主，你的碧滄親名片進了她的胸膛，你忘了？——她不會再返來了。”冰晏淡淡道。

也寧發覺到了冰晏的神情，淡淡道：“阿晏，你此前在皇宮太太高調，攝政王不滿你。宦海之事你便莫要插手了，此事我會交由白岫去做。”

“公子！”凝真見此從速將人背到床上去，“漫漫，快去請一個郎中來！”

“閣主，你如此隨便派些人去底子是無用的，碧蒼梧和千折木拿不到，難道國師之位有望了。”蕪衣輕歎了口氣。

“一塊免死金牌，一條性命，你說值不值二十萬兩？”夜扶桑淡淡道：“這是我獨一的前提。歸正我現在也申明狼籍，無可倚仗了，你們把我逼急了，長公主那兒，大不了魚死網破。”

“我要如廁。”

“你敢獨吞了免死金牌，這個院子你也彆想住了！”夜噦話落，院外便傳來一陣摔砸東西的聲音。

冰晏清冷的眸色中也劃過一絲不解，“是。自從晏將離身後，除了我身上的兩層美人厭，再也無人能修煉美人厭。現在卻呈現在了‘厭離’身上。”

“厭離……不會是厭離的，她修不成美人厭的，除了她……冇有人能修成……”

夜噦的聲音由遠及近，“你這個刁奴，你敢攔我？”

待人走後，漫漫和凝真清算著一地狼籍。

“以及美人厭。”

“閣主這是不信我？”冰晏上前兩步，拉住了也寧淺白的長袖，“十年了，不但閣主揹負了十年前本相的統統，另有我。我這些月即使莽撞了，可閣主莫非便要冷淡我了？”

“你們憑甚麼私闖民宅！”漫漫在外的聲音傳出去。

“夜扶桑，你不是我夜府的人，把祖母的免死金牌交出來！你這類狼心狗肺的東西底子不配拿著祖母的東西！”

夜扶桑忽半展開了眼，氣若懸絲，“不……不消……去熬湯藥……”

“閣主，她之前便在雲家古樓高調現身，現在又無端用了美人厭救治何越，這統統恐怕有詐……”冰晏微微蹙眉，她總感覺有甚麼摸不到看不清的東西現在正在將她們緊緊裹住。

“公子，你現在的身子如何能再多走動？”見夜扶桑要起，漫漫連上前扶著，“有甚麼叮嚀的，公子固然叫漫漫去。”

她疇後果為祖母心軟，想著放夜家一條活路，現在，他們卻要自找死路。

夜噦鄙夷地看了一眼夜扶桑，庶子果然是上不得檯麵的，“你要多少錢。”

“她送給我的碧滄……”也寧暖和如水的眸中還是安靜，卻落下了一滴無聲的淚珠。

也寧看向冰晏，“美人厭……你說美人厭……”

而也寧……她也不會再留著那一點不幸的希冀，要聽她親口承認她害了兄長和厭離。

“那是老夫人留給公子的，公子當真捨得？”

“閣主，厭拜彆過何越家中。”冰晏俄然從閣外走了出去，“並且，從他那邊，得了些碧蒼梧的動靜。”

“白芍、川穹、當歸……”

夜扶桑透過門窗看著院外的狼籍，眸光幽幽，“那也得有命拿。”

也寧的神采還是暖和如水，聽到厭離兩個字她纔有了一點顛簸，直到冰晏的下一句話讓她刹時側眸，眸中龐大的神采刹時翻湧。

她側眸看去，那把通體碧透的劍就躺在高台之上，被她每日擦拭著，現在正閃動出鋒利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