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友仁隻得連聲應著,去給武好古籌辦筆墨。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次寒暑。歡興趣,拜彆苦,就中更有癡後代。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收好了武好古寫的半截“情詞”,米友仁就和武好古一起去鎮安坊等高俅了――這段時候趙佶一下朝就會換了便服去鎮安坊找李師師,高俅天然跟著,他主子在青衣小樓裡會美人的時候,他就在街邊一個茶鋪內裡喝茶。
米友仁一愣,心說:教員您另有這等文采?
……
“也好!”武好古點點頭,“替為師磨墨,為師要寫首情詞給十八姐。”
聽了米友仁的一番話,武好古終究肯定紀憶能夠請來蔡京了,但是他的眉頭還是冇有展開。
蔡京哈哈一笑,捋著大鬍子說:“老夫是猜的,小米的字還自成一體,又能仿各家筆跡,實在是很難認的。不過他的字的確是好,小一輩中,大抵隻要端王能夠和他比擬了。隻是他在書法繪畫上破鈔的經曆太多,乃至於遲誤了學問,憶之,你可不能學他啊。”
高俅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吧,某去嚐嚐……不過某不必然能見得著十八姐。”
他吸了口氣,“也罷,老夫就走這一趟,也算是為你們這些長輩鋪路了。”
還是米友仁鬼點子多!武好古心想:怪不得汗青上能當上兵部侍郎!而現在他還通過本身和趙佶混那麼熟,將來必然能夠成為八賊之一的――武好古已經認定米友仁和紀憶有做“賊”的潛力了……
“暗中?”米友仁笑了笑,“暗中哪有光亮正大的裝傻好?皇城司可不是等閒的衙門,禦史們更能夠傳聞言事,蔡元長如果私會端王,一旦傳出風聲,那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
“我還得和潘十八見個麵,”武好古又給本身“賊門生”米友仁出困難了,“你得給為師想個彆例。”
“當然了,”米友仁笑道,“我一小我寫來不及啊,他字兒那麼好,幫個忙不該該嗎?他現在但是您的朋友啊。並且豐樂樓唱賣他也有一份,不該寫幾張請柬?”
“憶之,這份請柬是……”
“會來的。”
這日他剛和幾個王府的侍衛走進茶鋪,就瞥見武好古和米友仁兩人在角落內裡坐著。兩人也瞥見他了,也不上去號召,而立起家進了個雅間。高俅安排了一下幾個侍衛,然後本身也溜進了阿誰雅間。
“見麵是不成能的!”米友仁搖點頭,“潘秉義可不胡塗……並且,要真見了麵,搞不好就打草驚蛇了。”
高師嚴就是高俅,現在是趙佶的親信,因為趙佶的號令,已經好久冇有和武好古見麵了。
“後片呢?”米友仁詰問。
同一時候,方纔調到樞密院北麵房當孔目官的紀憶正將一份請柬雙手遞給樞密院都承旨蔡京。
紀憶笑道:“實在這事兒,公子也有一份。”
“寫封信吧。”
蔡京不是勳貴,是朝廷重臣,新黨乾將,去豐樂樓和端王趙佶見麵恐怕不大合適吧?
“教員……寫好了?”
“見得著,”米友仁插話道,“我師父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兩封端王手書的請柬叫你送去……一封給十八姐,一封給潘秉義。你隻要把我師父的手書夾在請柬中,親手交給潘十八姐便可。”
“居安嗎?”蔡京哼了一聲,“就曉得走捷徑,卻不知正道纔是真正的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