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麗國使團到達了海州,方纔當上同文館孔目官的紀憶便跟著活動同文官的中朱紫劉友端(也是個寺人),一塊兒來了海州的高麗館驅逐。
武好古內心策畫:海州的精華看來就是運鹽河兩岸和朐山縣城了,固然繁華,但是總麵子積不大,完整能夠修個城牆圈起來,便是修成歐洲式的星堡也破鈔不了太多。
紀憶當了同文館的孔目官,天然是正式步入宦途了。他之前便是太學上捨生,並且曆次測驗成績優良,是能夠直接授官的。
運鹽河南岸則是高麗館——並不是高麗王國駐海州的總領事館,而是大宋朝廷專為來海州貿易或經海州去開封府的高麗販子、使團所製作的賓館。
武好古正感到奇特的時候,米友仁已經明白如何回事了,“本來憶之兄入仕了,可喜可賀啊!”
“教員,”米友仁聞言便湊到武好古耳邊,低聲說,“高麗國的筆墨禮節,皆同中華,大宋的書畫文籍在那邊也有很多人喜好的。
海州位於淮南東路的最北麵,從輿圖上看,彷彿就是海岸被海水生生吞掉了一大塊,構成一片既寬又淺的海灣。海灣三麵被陸地包抄,稱為“海州灣”,海州灣南北寬達一百多裡,在海灣南部則有個大島,便是鬱州島了。
如果海上有大島,陸上有星堡,如果再有一支能夠對抗女真海軍(如果有的話)的水兵,海州完整能夠成為一個不成攻破的據點。萬一守不住,還能夠駕舟南逃……
隻是本身一介畫師,便是真的做了宋徽宗的美術教員,在宋朝周到的官僚軌製下,能夠獲得的權力也是有限的,要如何才氣把海州運營起來呢?
紀憶隔著十幾尺的河水,朝米友仁、武好古兩人拱了拱手,然後又一指身邊阿誰墨客道:“我來給你們先容,這是高麗國樞密院知奏事尹同玄的衙內尹效為。”
因為有了米友仁這個好徒兒的安排,武好古是坐著官船,從漣水經運鹽河,舒舒暢服漂到海州州治地點的朐山縣的。
而這米友仁,能在宋高宗部下當到兵部侍郎,仕進、為人、處世的本領,必然是極其高超的。有他幫襯,本身的奇蹟必然能夠事半功倍的!
因為海州是高麗使團、販子來往極其頻繁的商鎮,以是運鹽河南岸的高麗館範圍弘大,具有房屋不下千間。高麗館外則是個闤闠,店鋪相連,酒坊林立,繁華程度不亞於運鹽河北岸的榷場。
同文館的孔目官,普通由文散官從九品將仕郎的最後級文官充當。
孔目官是掌管圖書文檔的小官,而同文館則是專門賣力對高麗國的交際事件的衙門,目前附屬於樞密院北麵房。
當然了,考進士這事兒,在宋朝,不,在中國科舉軌製呈現後,就冇幾小我敢說十拿九穩的。即便是太門生中聞名的才子紀憶,也不敢拍胸脯說必然高中。
次年,也就是大宋紹聖四年(1097年),王熙前使赴上邦遼國稱臣(高麗本來就是遼國屬國),請封。到了當年的十仲春,遼國調派耶律思齊、李湘來冊,賜玉冊、圭印、冠冕、車輅、章服、鞍馬、匹段等物。
不過此時的宋朝文官還是以進士出身者為尊,紀憶以太門生入仕,前程並不會太好。想要今後平步青雲,還是得“補考”個進士(官員也能夠插手科舉)出來。
有了大遼國的冊封,王熙纔算正式做了高麗國王。才氣在本年(1098年)派出樞密院知奏事尹瓘(字同玄)帶領使團到大宋“告嗣位,進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