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她就放心了。
“華珍珍的錯,不消我說你也明白了?”他冷冷道,“華家統統的人,都要為我弟弟的死支出代價,包含那些該死的仆人。”
閔雋塵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孩子:“你感覺現在的環境是我能擺佈的嗎?你身為宰輔的女兒,不會連一點朝廷的端方都不曉得吧?”
她如何會不曉得?私藏貢品是極刑一條。但他既然能夠到這天牢來探視,就證明他有本事,罪不能免,死,老是有商討餘地的吧?
牢門被翻開的時候,華珍珍俄然衝了上來,想要逃出去,被獄卒一推,撞上了牆壁,疼得哭喊起來:“你們這些混蛋,我爹是當朝宰輔,等我出去奉告他,他必然會把你們十足殺了。”
閔雋塵笑了笑,眼神更加冰冷:“如果我是,明天統統的事情或許都不會產生。可惜,玉弓已經死了,而我,是他的哥哥。”
華麗的衣裳被剝去,一身素白襯得監獄更加陰冷。她和華珍珍被關在了一起。難以設想,阿誰伸直在角落,頭髮混亂,眼神無助的人,是阿誰曾經不成一世的華珍珍。
閔雋塵試過上華家討個說法,可那年他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和玉弓遭到了一樣的對待,被打了一頓後扔在大街上,無人理睬。
可又能挽回甚麼呢?華家完整垮台了。
“聖上正處於雷霆大怒當中,你感覺我會那麼傻去替你們討情?”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現在更多了幾分砭骨,“這雪芝是從誰手上拿到的,你心知肚明。想脫罪,除非我再帶人去搜一次李府,你但願我這麼做?”
“是,我想問你,華家欠了你甚麼值得你佈一個這麼大的局?負債還債,如果你真的有來由,我毫不會禁止你。你也曉得,我在華家一向過的是甚麼日子。華家於我,還不如你在我內心的非常之一重量。可為甚麼,你報仇卻連我也要算計出來?”
彷彿看懂了她的疑問,閔雋塵朝獄卒掃了一眼,華音很快被帶出了監獄,安設在專門拷問犯人的密室當中。獄卒退下,給他們留了一個說話的空間。
可她剛問完那一句,閔雋塵便狠狠地將她扯開他的身邊:“帶走!”冇有給她任何辯駁的權力。她從冇有那麼恨一小我,即便前一刻,閔雋塵方纔毀了全部華家,她也冇有像這個時候一樣那麼恨他。
“閔雋塵!”她怒道,“你要做甚麼?”
十年前?玩伴?在華音的生命裡,敢打仗她的人屈指可數。能被她稱得上玩伴的,更加隻要那麼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