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宗分兩派,一為淨派,一為渾派,淨派講究,青墨白紙,勾畫神韻,渾派重視,光彩素淨,栩栩如生。
諗自幼聰慧,很有膽略,雖見巨擘,不卑不亢,指導有距,揮灑有度,應對如流,經議,命之為帥。
墨文台道:“既如此,敢不助兄一臂之力?”
剛至湖邊,早有孺子來到:“畫中聖地,閒人止步。”
自此,眾皆服,諗入見昆,昆倉猝迎之,徹夜長談,諗回道盟,麵見至尊,訴其設法,道:“當今魔盛而正危,然,吾亦有長。”
輕雲隨風踞,墨色染文台,何方孤客至,客從天下來。
柳成風道:“敗吾便服。”
墨文台道:“琴宗隱世,久不睬俗,棋宗傲岸,必勝旗方可,但棋宗妙手輩出,難啊。”
諗命精銳之兵,儘穿破甲,伏於虢城外,每日增數,命老弱之兵,儘穿新甲,伏於崎山下,每日減數。
第三日,諗與蒼同業,捉落單魔兵十數名,二人隨後,披獸皮扮魔,混入城中,但見,城中稀稀鬆鬆,不過數魔,蒼斬其主,群魔鳥獸散。
畫宗位於墨州西北,毗鄰青州,殤不敢擔擱,夜宿曉行,九日方至,見一巨湖,渾如點墨,湖中聳峙巍峨宮殿。
諗道:“魔性多疑,吾以老兵伏於外,令其觀視,其見吾甲冑雖新,人卻老邁,必定生疑,而虢城外,吾以精兵伏之,藏於舊甲,其必覺得吾盜取虢城,故而增兵。”
將行,掌教丁寧,遇人謹慎,遇事漂亮,莫失青州風采,殤服膺,臨行,薦諗於盟。
殤道:“五行劍宗,君千殤。”
蒼奇道:“真無人耶?”
殤道:“吾願如此,但事恐不及。”
墨文台道:“何事甚急?。”
次日,諗逐營而行,先選老兵五十,次選精兵五十,各分三組,授以密計。
殤道:“太蒼碑裂,群魔出世,正道堪危,不得以而求援。”
少頃,仙音渺渺,殿射聖光,直衝鬥牛,宣紙鋪展至腳下,惡來道:“忒薄些,禁重否?”
莫問亦知此事嚴峻,問道:“汝孤身而來,可有信物?”
殤邁步而上,墨香撲鼻,行至半途,暴風驟起,飛沙走石,一巨鷹爬升直下,凶目狼視,惡來提斧欲斬。
墨文台道:“吾宗尚易,書宗亦不難,隻是琴、棋二宗怕是......”
諗道:“倘若至尊呢?”
諗並不接印,歸元掌教道:“天下重擔,因何卻之?”
殤點頭,道:“鄙人乃青州五行劍宗弟子,姓君,名千殤,奉掌門鈞旨,特來拜見。”
相攜踏入春秋殿,分賓主落座,孺子看茶,墨文台道:“君兄千裡遠來,乃稀客,莫要推讓,不醉不歸。”
崎山東二十裡,乃虢城,兵少將稀。
諗道:“人!吾可多製法器,命凡人持之,萬千同發,足以破魔。”
古月掌教道:“卿多慮也,吾等命之,何人敢抗?”
諗聞此言,亦不接印,拜謝而去,古月掌教道:“此何意也?”
守山孺子見此人儀表非俗,不敢擔擱,道:“稍等半晌,待吾通稟。”
諗道:“如何能服?”
殤道:“吟詩作畫,兄台真雅興。”
同年玄月,魔軍進逼,侵染中原,五宗誓死保護,仍不敵,節節敗退。
以琴為首,以畫為末,此去恰是畫宗,掌教曾言,與畫宗長老墨言乃至好。
諗道:“魔狡而多疑,為勝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