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敵初階論_第七十五章 命不該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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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未開唱,便以色迷了無數男人的心竅。

曲終歡喝聲響,暴動如暴風的人聲在河麵掀起波瀾。

「唐伯虎荒唐賤穢,公主您乃萬金之軀,豈能聽這等淫邪之音,太後曉得了定然不喜,會指責老奴侍主不周。」

前次的玉堂春,此次的思凡,吳嬛嬛充分見地到唐寅的才學,無從捉摸的思路,想鑽進他的心一瞧,他究竟想些甚麼。

詭異的事產生了,一些嬤嬤臭著臉拉走自家女人,大師閨秀,正視家教的婦人,紛繁掉頭拜彆。

小金靈唱起:「小尼姑年方二八,正芳華,被徒弟削了頭髮。每日裡,在佛殿上燒香換水,見幾個後輩遊戲在廟門下。他把眼兒瞧著咱,咱把眼兒覷著他。他與咱,咱共他,兩下裡多牽掛。朋友,怎能夠成績了姻緣,死在閻王殿前由他……」

「女兒聽到了冇,我們得了個合座紅,賞聲如風,金花成雨。」

趙延年、王賢一人就再一百朵金花,要不是怕家裡人起火,他們會豁出去大賞。

清脆的笛聲奏響,小金靈嫋嫋婷婷走至台前,菩薩低眉地,慈愛純潔俯瞰世人一眼,拂塵斜指,回身麵向一尊觀音像,一扭一擺走到端放一隻木魚的矮桌前坐下,唸叨:

達到傳說中的境地,鄭媽媽不敢信賴這是真的。

流了淚,並非喜極而泣,淚水裡的鹹澀痛苦,飽含對彼蒼玩弄的控告,對唐寅的難捨難分。

「呸,不要臉的浪蹄子,也不怕佛祖降罪,用天雷劈死妳。」

袁絨蓉、小金靈滿是半路削髮,隻要秋香纔是唐寅經心培養的苗子,苗正根紅,他要細細種植,等候歉收那天的到來。

當小金靈一改昔日的錦羅玉衣打扮,穿戴道袍,手持拂塵退場時,觀者驚呼連連,覺得小金靈看破塵凡出了家。

不捨仍須舍,再過幾天她便要嫁作仇敵婦,與那方知林同歸於儘,魂斷九幽落鬼域。

有憬悟要拚博,死士擋在馬車前,阻絕軍士靠近。

小金靈好像色空附身,媚誘無邊道:「奴把法衣扯破,埋了藏經,棄了木魚,丟了鐃鈸……夜深沉,單獨臥,起來時,單獨坐。有那個,孤淒似我?似這等,削髮緣何?恨隻恨,扯謊的僧和俗……從今去把鐘鼓樓佛殿闊彆卻,下山去尋一個少哥哥,憑他打我,罵我,說我,笑我,一心不肯成佛,不念彌陀般若波羅!」

草有千種綠,花有萬般紅,樣樣皆香皆美,何來優勝劣敗之說。

拂塵揮掃,身材活潑跳動,天真孔殷,舉手投足將身心的渴求透暴露來,一個轉圈,一個凝睇,嬌憨作俏,像極了未經人事的處子。

台上說唱的是淫聲浪詞,純潔女子就算聽個三兩句,也會損了名節,汙壞閨譽。

戲到序幕,小金靈行至花台邊沿,手往唐寅一比,滿懷等候地唱道:「但願生下一個小孩兒,卻不道是歡愉煞了我!」

未出閣的女人、已嫁的婦人群起撻伐,卻捨不得掉頭分開。

玉堂春在太白居上演,太白居是酒家,龍蛇雜處之地,女子不便前去,大師閨秀更是不能涉足,隻能眼睜睜錯過京劇在江寧的首演,總算有機遇親眼目睹唐寅的新作,怎能為了小金靈而放棄。

春情滿盈,結伴而來的有情男女,難以自禁地執起對方的手。

「佛前燈,做不得洞房花燭。香積廚,做不得玳筵東閣。鐘鼓樓,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團,做不得芙蓉軟褥……芙蓉軟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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