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都請不到的嬌客光臨,伴計將人請到樓上雅座,四人拆成兩桌,唐寅和袁絨蓉坐在靠近大街的包間裡,動靜傳了出去,很多人特地來到茶館外往上望,相對於袁絨蓉的難堪,唐寅不時朝下方揮手,沉浸在受人瞻仰的虛榮,陋劣、媚俗地令人生厭。
袁絨蓉泛著水氣的眼眸漂渺如畫中月,這女子的雙眼敞亮炙熱好似晴陽,五官深淺清楚,濃豔逼人,被她看著人不由得發熱,唐寅下認識抿了抿嘴唇。
唐寅像是瞥見貓的老鼠,與龐修群一對上眼,又怒又慌地站起,擋在袁絨蓉右邊,反對她往外看的角度,賞了龐修群一個背影,彷彿擔憂袁絨蓉見了老戀人一麵就會舊情複燃。
「看錯、算錯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感謝絨蓉放伯虎一馬,不會再有下次。」
唐寅開口相邀。
「奴家小金靈見過唐公子,不請而至,還請公子包涵。」
「真不該罷手的。」
「龐舉人就在樓下,我們換個位置說話。」
「多謝公子,奴家就不客氣了。」
要唐寅彆裝密意。
這些日子,袁絨蓉憋了一肚子的話,不說不快,主動喊渴,唐寅二話不說地領著她和兩個丫環,到隔街的高升茶館就坐。
唐寅暗叫一聲好,這纔是他想見地媚態萬千,引誘眾生,迷死人不償命的青樓女子。他信賴袁絨蓉也能做到,但她矜持甚高,有所為有所不為,果斷不消身材獻媚,換做彆人會賞識尊敬,他卻恰好相反,小金靈纔是他遊戲人間的抱負型。
「但妳不會的,袁絨蓉求得是不拖不欠問心無愧,要拿,何必比及現在。」
接出袁絨蓉是下個階段的事,此時不宜多說,免得節外生枝。
正想安撫袁絨蓉幾句,唐寅瞅見龐修群站在茶館外,抬著頭窺看他們的互動。
「公子就不怕絨蓉真要了那條珠煉?」
「人是會變的,絨蓉和疇昔不一樣了。」
該女子恰是放話自薦床笫於唐寅的江寧第二行首。
「我們是友非敵,妳冇事理針對我,開這個打趣,不過是看不慣我做事專斷獨行,完整不跟妳知會一聲,感覺被輕視了,想讓我頭痛,傷點腦筋,打打我的臉,出一口悶氣,我懂的。」
唐寅翹起食指擺佈閒逛,奉告袁絨蓉停下行動。
想好挖苦他的話,要噴他個滿臉,話到了喉嚨卻活生生哽住,來的人並非龐修群,而是一個貌美不亞於袁絨蓉,身材傲人,穿戴貼身襦裙半臂,紅綃束腰,胸前雪凝成峰,幾近要裂衣而出,不敷一握的纖腰,捧不住的一對白山,大小適中,健壯圓翹的臀部下,有一雙他所見過最為苗條筆挺的腿。
就愛這調調,唐寅放開了調戲,一償夙願。
看破了袁絨蓉的本質,唐寅有恃無恐。
一唱一和,袁絨蓉看了差點噁心腸吐酸水。
唐寅充分諒解袁絨蓉的心機,
唐寅樂呼呼地說。
「胸懷和地步都是越大越好,我們故鄉有句俗話,乳不巨何故聚民氣,有小女人在,何愁天下不歸心。」
最後丫環抱著一隻小巧的紫檀匣子走出珍芳齋,袁絨蓉在最頭關頭改口,隻要那隻白玉胡蝶,硬是把古掌櫃悶得神采發青,五內暗傷。
王姨教了很多挑逗男人慾唸的伎倆,袁絨蓉學遍了,用的次數屈指可數,每一次都見效,隻見她眼睛蒙上一層漂渺的水霧,聲音軟得如絲似雲,玉指輕觸唐寅從指甲滑過,輕抵住他的指尖,煙視媚行,渾身披髮難以順從的魅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