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敵初階論_第一章 添夏村裡有座桃花庵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冤有頭,債有主,唐寅將恩仇推到葉問身上。

太歲頭上動土,文太沖自尋死路。

誌同道合的幾個老友仍在江寧,等他一塊出發,乘船趕赴汴京,佛山臨時去不成,他日若能打敗金人,從疆場得歸,再去會一會兒詠春葉問。

荊為雍不是第一個,被這些怪模怪樣的東西迷了眼睛的人,小娘子見怪不怪,為客人釋疑。

比鄰桃花溪而建的添夏村,恰是桃花盛開粉如詩畫的時節。

一名身穿玄色軍人服,以襆頭包發,腰繫獅頭長劍的高大男人,騎著一批毛濃如墨的駿馬,喀噠喀噠地通過桃花橋,進入添夏村地界。

唐寅對著樁手,呼呼哈哈地,又削又打,拳勁雖大,卻失了工緻,顧得了手,便顧不了腳,手腳各行其道,馬腳百出,獨一可取之處,則是安定如盤石的腰馬,即便出招荒腔走板,中軸聳峙不搖,必定是下了苦工練的。

唐寅直來,荊為雍直往。

閒雜人等一走,小娘子姍姍地行至荊為雍麵前,福了個禮後,說道:「荊先生,我們少爺有請。」

秋香怒眉微揚,沉肩說道:「少爺,我叫桃花,不是秋香。」不假辭色,駁了主子的臉麵。

墨客拱起手連連苦笑,一旁小娘子不顧唐寅在場,當著荊為雍的麵,暴露不屑的嘲笑,嘲弄之心溢於言表,坐實荊為雍心中所料,這添夏第一事有蹊蹺。

男人身量頗高,麵孔清雅,端倪有神,內含靈光,站姿矗立如山,目光暖和深遠,彷彿春季綠湖,說話柔似晨光,亮如竹笛,沉穩若鐘,冇豐年青人的銳氣,暴躁,像是修真有成的道長,對精美佛法有所貫穿的高僧。

從唐寅身上,荊為雍看不出半點練家子的氣味,即使他有在強身健體,也不成能是文太沖那隻惡狼的敵手。

唐寅的平靜,便是立基於此。

想起多年前敗在文太沖之手,男人痛定思痛勤練技藝,籌辦一雪前恥,文太沖卻跑得無影無蹤,最後栽在一個書內行裡,男人隻感覺一口氣悶在肚子裡,憋屈地不發不快,這纔來到添夏村想親身考證這位墨客的武功。

「曉得了,還不上茶。」

唐寅從荊為雍的遺憾中,聽出他的企圖。

卑鄙如文太沖,趁葉問不備,用喂毒的鐵針暗害。

「荊某匆促前來,未曾備有拜帖,還請通融,代我向貴主知會一聲,就說文太沖的故交來訪。」

「何故見得?」

「秋香,端兩杯雨前龍井來。」

果不其然,中年男仆神采大變,眼神驚駭,說話微微顫抖,仍強作平靜,請荊為雍稍候,三步做兩步走地,直奔內院而去。

以武會友,較量一下工夫,贏過他,權充告終一樁苦衷,男人做著這個籌算。

荊為雍暗自點頭,覺得能一窺高人的絕技,被唐寅不倫不類學來,變得慘不忍睹。

門開了,一名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一身青衣皂帽,大鼻厚唇,麵孔渾厚,客氣地對男人問:「敢問先生有何貴事?」

男人短促噴了一口鼻息說道:「天下第一,好狂的傢夥。」

冇時候瞎耗,荊為雍挾文太沖之名,逼也要逼出這位唐公子。

「妳可要謹慎。」

「九根泛著紫光的針,就被葉前輩用指頭夾住,一根一根還給文太沖。」

「我曾是他的部下敗將,他這一死,我落空的顏麵再冇法扳回。」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