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兒子放了鴿子的金太妃氣得罵了他足有一刻鐘的工夫,便把她侄女金翠翹帶上好陪著本身,在一旁給自已幫腔。到安遠伯府的這一起上,金太妃的嘴巴就冇停過,喋喋不休的跟她侄女抱怨這世上的男人個個都是靠不住的,親爹靠不住,老公靠不住,就連自個生的兒子都是個靠不住的貨。
那箱子的底特地做得高了好幾分,顯得從外頭看箱子挺大,實則內裡的尺寸卻小了很多不說,還每口箱子都隻裝了半滿,真正的乾貨冇裝幾件,塞了好些旁的東西來撐處所。
秦斐看了采薇一眼,見她還冇從震驚中給緩過神來,便把她推到一邊,嫌棄隧道:“就她這副弱兔子樣兒,能護住自個的嫁奩纔怪?也怪那安遠伯府過分膽小妄為,明曉得這丫頭是要嫁給本王做媳婦的,竟然還敢剝削她的嫁奩,連我們臨川王府都不放在眼裡,那欺負起一個父母又亡的孤女還不是易如反掌嗎?我們孃兒倆還是從速籌議籌議如何才氣把這些嫁奩要返來纔是端莊!”
這一下,對於金太妃母子能夠會去找安遠伯府的各種費事,采薇真是一點歉疚之心都冇有了,凡事有因必有果,不作死就不會死,外祖母她們既種下了因,硬是要併吞她這孤女的嫁奩,那就彆怪有人要打著替她出頭的燈號去找伯府實際。
幸虧秦斐很快就收回目光,經心極力的拿著嫁奩清單,幫他娘一一查對起箱中之物來。一會兒說一句,“哎喲,這甚麼金廂玉快意,掂起來這麼輕,別隻是鍍了一層金吧?”“另有這羊脂玉淨瓶,這等淺顯的白玉也能叫羊脂玉?”“這麼個襤褸玩意兒也能叫古玩?”
氣得肝疼的金太妃指著采薇鼻子罵道:“你,你這個冇用的東西,連自個的嫁奩都護不住!我如何眼瞎給兒子娶了你這麼個不利鬼,原還想著娶出去個有錢的兒媳,誰成想竟是個空架子,值錢的東西全讓親戚給貪了去,你自個的嫁奩你就不曉得上點心,在一旁看著她們弄鬼,就如許由著她們亂來你。另有那九千兩銀子的欠條,你當時如何就收下來了,你就該讓她們給你備齊了一萬兩銀子再嫁過來?”
好輕易等光臨川王府的儀仗車駕到了門首,不想來的倒是臨川太妃金氏和她侄女金次妃。
秦斐見他孃的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周采薇,便又將她推遠了些,揮手罵道:“你個冇眼力見的東西,還杵在這裡做甚,給本王添堵不成?本王現在一看你就來氣,還不快給本王滾回你的屋子去,冇有本王的答應,不準踏出房門半步。”
采薇將頭靠在杜嬤嬤懷裡道:“嬤嬤,我現下一點都不好,內心頭難過得緊,外祖母她,她實在是過分了……”
羅老太太瞅著金太妃姑侄倆半天冇回過神來,這三朝回門,不都是半子陪著嫁出去的女人回孃家走親戚嗎?采薇這婆婆如何也跟來了,還帶了個小妾來正妃的孃家,這是哪家的禮數?
這一天餘下的時候,那母子倆把那餘下的一百多抬嫁奩是一一查了個遍,一向查到早晨二更時分才查對結束。這真是不查不曉得,一查才發明,安遠伯府送來的這所謂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奩,實在是子虛的短長。
羅老太太先前最怕的便是那臨川王事光臨頭又俄然變卦,不準采薇來伯府回門,那她那些難以開口的話可就真冇法兒說給采薇聽了。比及昨兒上午接光臨川王府送過來的口信,說是王妃明日到他們伯府回門,讓他們好生籌辦,這才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便按那臨川王府的叮嚀,多請了些親朋老友到府上,將這回門宴辦得熱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