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來了甚麼?你倒是快說啊!”金太妃見這丫頭夾七夾8、囉裡八嗦地說了這麼一大堆,到了要緊關頭,卻又愣住不說了,倉猝催問道。
這丫環說著說著,當時金次妃吐出的那兩隻紅頭黑身的蜈蚣,在一堆嘔出來的穢物中蠕蠕而動的景象又閃現在她腦海裡,她鼻中彷彿還聞得見那一股酸腐的臭氣,一個冇忍住,“哇”的一聲,也跑到一邊吐去了。
且說金太妃急倉促的跑到她侄女的房裡,還冇進門就聞聲她侄女的嚎哭聲,等她出來了一瞧,金翠翹坐在床上放聲大哭,一見了她來,立時便叫道:“姑媽,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您可必然要設法兒救救我啊,姑媽!”
另一個丫環答道:“回太妃娘娘,殿下已經親身命人去請太醫了。”
金太妃不歡暢道:“斐兒如何會到你們院裡去?”
金太妃跟著問道:“那王爺呢,翠翹病得這麼短長,他如何不在這裡陪著她?”
那丫環想到次妃娘娘吐出來的那東西,強忍著內心頭的噁心驚駭,身子發顫的答道:“次妃娘娘她,她竟吐出來了兩隻,兩隻蜈蚣……”
她見杜嬤嬤還跪在那邊不動,怒道:“你還跪在這裡做甚麼,冇見本太妃這會正忙著呢嗎?金次妃生了怪病,我要看顧我親侄女,哪兒有工夫去管彆的小事!要不是念在當初在宮裡時你對本太妃還算恭敬,看我今兒不連你一起罰!還不從速給我滾歸去!”
那丫環見問到了她們頭上,隻得道:“回太妃娘娘,先前殿下過來講要和次妃娘娘吃酒,也不要我們奉侍。厥後,殿下俄然命我們把醒酒湯拿出來,說是次妃娘娘喝醉了,那湯是早就備好的,我們就出來餵給次妃娘娘喝了,可誰想,娘娘一喝了那醒酒湯,固然立時就醒了過來,但是跟著就開端咳嗽嘔吐,不但將先前吃的酒菜全吐了出來,還吐出來了——”
杜嬤嬤忙跪下道:“老奴一時情急,忘了端方,還請太妃娘娘懲罰,隻是我們王妃那邊——”
金太妃不耐煩的擺手道:“得了得了,不就是挨幾下鞭子嗎?誰讓她竟敢給我擺上一盤兒生魚肉說是甚麼名菜,冇得了我叮嚀竟敢偷跑回自已院子裡,王爺去經驗她經驗得極是,倒免得我明兒親身去懲戒她了!”
金太妃也被侄女竟吐出了蜈蚣這類奇事給嚇了一大跳,隻顧著吃驚,也就冇去理睬那丫環的失禮之舉,她呆了半晌,纔想起來問道:“還不快去請太醫,你們一個個的都愣在這裡乾甚麼?”
金太妃無法,便問邊上奉侍她的丫環,“你們次妃這到底是如何了,她到底吐了甚麼不好的東西,這太醫還冇來看呢,如何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莫非是吐了血不成?”
杜嬤嬤遊移了一下,才道:“老奴也不是很清楚,彷彿是殿下先去了太妃您房裡,見了桌上我們王妃親手做得那一盤魚膾,不知如何的就建議火來,拿著那盤魚膾肝火沖沖的到我們王妃,指著我們王妃的鼻子劈臉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太妃娘娘一拍桌子道:“斐兒是我兒子,我還能不曉得他手底下的輕重,再說了,這做老公的打老婆,天底下多了去了,也冇見就真把人給打死了,這女人哪,耐打著呢!就讓你們女人先挨幾鞭子,等我兒子把內心的火氣收回來,就完事了。”
杜嬤嬤一臉擔憂隧道:““老奴實是怕萬一殿下動手冇個輕重,將王妃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