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忍不住諷刺了他一句,“殿下和穎川王殿下可真是兄弟情深!”
她說得興高采烈,卻被枇杷白了一眼道:“你如何還喊那趙府舅老爺家呢?人家都不認我們女人了,我們做甚麼還要這麼喊他們?今後再不是甚麼舅老爺家,我們都改口叫他們趙家。”
她雖為了裝病,每日裡足不出戶,但有了芭蕉和枇杷這兩個小丫頭,外頭的動靜遲上一兩天總能傳到她的耳朵裡。這一日早晨,芭蕉正跟她說了麟德帝下的那兩道旨意。
秦斐眉間一跳,將表支出懷中,冷聲道:“王妃昨兒早晨背後裡說人閒話說得很高興嘛?”
“雖說這一回金太妃是有些冤枉,反被倒打一耙,可也正因我是嫁到了這府上,趙府大老爺才氣這麼順利的反咬一口,若我還是嫁到——”
秦斐嘲笑一聲,也從懷裡取出一枚金錶。“那如何本王的這塊西洋表上已是辰時過一刻了,怕是王妃的西洋表用得久了,有些不準了吧!”
“在妾身內心,殿下豈是凡人可比,向來是疏忽人言的,若殿下是那在乎彆人罵名之人,又如何會這麼十幾年如一日,始終我行我素?”
第二天一早,采薇想著麵子上的端方還是要守的,便先到金太妃的福慶堂想跟她這名義上的婆婆請個安,不想到了院子外頭就被人給攔下了,說是太妃娘娘前頭累了十幾天,現下還冇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