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老爺和剛過世的伯爺都是這麼說的,厥後因忙著老太太和伯爺的喪事,便先將他關在柴房裡,等老太太的頭七過了,便要請族長開了祠堂將他從族譜上除名,另有他生母胡氏和他mm芬姐兒,十足都要從族譜上抹掉。”
吳嬤嬤點了點頭,“當時已經快到子時了,我們太太都睡下了,俄然有人跑來報信兒說老太太那邊不好了,我陪著太太趕疇昔一看,就見老太太躺在床上,床邊吐了一地的血,床上另有好些,隻要出的氣兒,冇有入的氣兒。跟著五太太、大老爺另有幾位少爺就都過來了,大奶奶是最後一個過來的。”
“那趙宜鐋一聽老太太另有銀子,正歡暢著呢,一見老太太遞他的鑰匙,又聽老太太讓他去找放在衣櫃裡的一隻小黃楊木匣子,那神采就有些變了。把那匣子拿出來翻開一瞧,公然裡頭空空如也,連半張銀票都冇有。本來老太太藏下的這一萬兩銀子也早被他偷拿出去花了個精光。”
“哎呀,那趙宜鐋現在已經不是四少爺了,我如何還這麼叫他,唉喲我可真是的!”
郭嬤嬤聽到這裡,忍不住插話道:“老太太這類分法,較著是嫡支這邊的二房更占優嘛,大老爺那邊哪兒能承諾,怕是又吵翻天了吧?”
“是不是因為他氣死了祖母,已經被逐出趙家,在族譜裡除名了?”采薇問道。
“老太太躺在撥步床上說她五個兒子,現在隻剩下兩個,與其按子分產倒不如按孫分產。伯府還剩的兩萬畝功勞田是不能分的,那是得留給下一任安遠伯爺秉承的。至於趙家的私產,另有一百頃地步,並五間鋪子,再就冇有了。”
“成果老太太在當天早晨就俄然不好了,是不是?”采薇輕聲問道。
而就在太夫人嚥氣後不到三個時候,她的四孃舅,現任安遠伯趙明磑也跟著一命嗚呼了。
又過了十餘日,剛到仲春裡,俄然有一天安遠伯府的二太太派了人來悄悄地奉告周采薇曉得,伯府的羅太夫人,她的外祖母過世了。
太夫人的病本就有些不好,又每天聽她說些氣死人的話,更是不好。她自知撐不了幾天了,便想在她嚥氣前先做主把家給分了。
“王妃您是不曉得,那趙宜鐋他真不是個東西,成日價不務正業的在外頭和一幫惡棍後輩吃喝嫖賭,冇乾過一件端莊事兒,我們太太跟老太太直言提過兩回,可也不知這小子給老太太灌了甚麼迷魂湯,老太太是向來狠不下心來管束他,隻知一味寵著他,慣著他,嬌縱出這麼一個孽障來!就連王妃您的那些嫁奩也都是被他偷拿了去,敗了個精光,倒害得老太太替他背了黑鍋,為了替他彌補才硬湊了那一百多抬摻水的嫁奩,成果害得王妃您……”
“太醫是早就命人去請了的,可冇等太醫趕過來老太太就嚥氣了,不幸老太太當了一輩子麵子尊榮的老封君,成果死的時候眼睛都冇閉上,真是死不瞑目啊!”
“老太太是如何被他氣死的?聽素雲說是那天早晨,鐋哥兒俄然跑來跪在老太太跟前,說是第二天就要分炊了,求老太太在分炊之前先把本身的私房多給他一些。老太太本來是不承諾的,她因為鐋哥兒偷拿了王妃的嫁奩,成果最後害得趙家被聖上奪了兩萬畝的功勞田,內心頭也是氣極了他的。可耐不住鐋哥兒抱著她的身子不住的哭求,說是本身還欠放高利貸的一萬兩銀子,如果三日內再拿不出錢來還,那放債的人就要砍了他的一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