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都說了本公子乃是總兵之子,那天然是有兩下子的,就算病了幾天,可要清算你這類連丁點工夫都不會的蠢貨還是綽綽不足。”
他朝仇五使個眼色,仇五會心,一掌將張進忠打落到馬車下,手中馬鞭一甩,在兩匹頓時各抽了一鞭,那馬吃痛,立時疾走起來。等張進忠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馬車早離他有七八丈遠,如何還能再追得上。
“唔――”秦斐看著一臉焦急的張進忠,就跟貓逗耗子似的,用心慢吞吞隧道:“本公子正愁到了書院還少一個書童服侍我,雖說你弟弟人長得寒傖了點,腦筋也不敷機警,不過看著身子倒還健壯,想來多打他幾頓也死不了人,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他做我的書童。他連賣身契也已經簽好了,呐,這是你弟弟寫了名字又摁了指模的賣身契,周管家這些光陰對你們教誨的可真是用心啊,他竟連本身的名字都會寫了。”
“唔,他剛被我揍了一頓,這會兒還暈著冇醒呢!歸正就算是本公子強搶了他來給我當書童,這左券已定,你如果想把他要歸去,那就再過三年拿銀子來贖吧!”
秦斐命仇五翻開車簾,眯著眼睛笑道:“本公子天然是言而有信,既然已經被你們送下山,天然不會傷你兄弟的性命,隻不過,彷彿本公子方纔也冇承諾就會放了他吧?”
“黃公子,你這――”張進忠張大了嘴巴,被坑了也有苦說不出,誰讓他當時少問了一句話呢?也是他冇想到這黃公子竟也是個耍惡棍的其中妙手。
秦斐一臉討厭地看了躺在他腳下的張定忠一眼,一腳將他踹到馬車外頭,“仇五,你看著他,讓他在外頭吹吹冷風,等小七他們過來了,把這姓張的交給他們,送到東北那邊去,看本公子如何命人好生調教他!”
秦斐也笑道:“小周這話說得甚和我心,他能跟了本公子,那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先前不是說冇教會他‘忠、信’二字如何寫麼?看本公子不好好教教他他這名字裡的忠字該如何寫!”
他頓時內心又驚又怒,本身弟弟的脾氣他是曉得的,如何能夠會甘心賣身為奴?明顯這所謂的賣身契是被逼迫著才署名畫押的。但是方纔本身和被扣在馬車裡的弟弟隻隔了一道車簾,甚麼動靜都冇聽到,這黃公子到底是用甚麼手腕不聲不響地就逼著本身兄弟吭都冇吭一聲就乖乖地簽了賣身契?
秦斐等那車簾一落下來,就把人皮麵具從臉上一把扯下來,瞥一眼采薇道:“你還不快把臉上那玩意摘了,連續戴了這麼多天,不怕臉上起疹子嗎?那變聲藥隻要停上幾天,嗓音便會規複如常,但此人皮麵具嘛,戴久了但是於肌膚有些不好。”
“周仇人,求您再救俺們兄弟一次,幫俺們跟公子求個情吧!俺不要銀子,俺隻要俺們兄弟在一處。”
采薇略一遊移便伸手去接那帕子,卻不想那帕子極冰,凍得她完整拿捏不住,連一眨眼的工夫都對峙不住就將那帕子又丟了歸去,逗得秦斐哈哈大笑。
比及了山下,他回身朝車廂一抱拳,“黃公子,人都說強將部下無弱兵,公子身邊既然能有周仇人如許的能人,可見公子也不是普通人,都是俺們兄弟有眼無珠,獲咎了公子。隻求公子大人有大量,饒了俺兄弟性命,放他跟俺歸去,今後俺們定對公子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