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問道:“那王妃可翻出來甚麼寶貝了嗎?”
“孫太後為了斂財,不但命安成緒建了個商行,在各地運營發賣各種貨色,運營鹽鐵礦,與國爭利,還大肆買官買官,廢弛朝綱。你可知孫太後每年靠她的這些買賣能入帳多少銀子嗎?先前年景好時,能年入上百萬兩銀子,這幾年民不聊生,讓她少得了很多銀子,可每年安成緒也能給她搜刮到7、八十萬兩之巨,想不到這老婆子竟還是不知滿足!”
至於劫走他的人是誰,天然便是安成緒的黑衣衛了。
可他還是高估了本身的本事,也低估了阿誰女人的手腕,等他順從麟德帝之命也去劃了一回龍舟,換好衣裳一回席間,發明他媳婦已經冇影兒了,而孫皇貴妃的席位上也是空空如也。
此番的端五節宴為了要看一眾天孫後輩在大明池裡賽龍舟,便將宴席設在了大明池畔的明台之上的涼殿裡,所謂的涼殿,也不過是在明台上蓋了個極大的四角亭子罷了,並冇有甚麼換衣的處所。
秦斐一聽,略一躊躇還是承諾了下來,宮裡頭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他們仍堅辭不去,怕會讓人多心。隻是此番進宮怕是比起上回更要凶惡幾分,不但要防著安成緒,還得謹慎阿誰女人也會對采薇倒黴。
一晃一個月疇昔了,采薇在裝了三天昏倒不醒後,又裝了二十多天的病。
他去劃龍舟之前但是再三叮嚀過她,他不在席間的時候毫不能隨便分開這設席的涼殿,莫非是孫雪媚又用甚麼鬼體例把她帶走了?
采薇眨了眨眼,笑道:“我好輕易頭一回得進殿下的書房,天然忍不住想看看殿下都藏了哪些好寶貝!”
采薇道:“因而安成緒為了替孫太後斂財,便也想到了走海運來攫取暴利,倒是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他雖心中明白,倒是不管如何也不肯說給她聽,免得讓這丫頭更加得了意,今後更不知要自作主張鬨出甚麼事兒來。
他俄然想起一事來,“你方纔立在那櫃子前做甚麼,但是在亂翻本王的東西?”
香橙愣了一下才道:“回殿下,王妃是和穎川太妃一道,結伴換衣去了,命奴婢跟您回稟一聲。”
他二人本來還擔憂如果那安成緒狐疑未除,會不會再想些彆的甚麼體例來摸索,不想直到秦斐胸口的傷都病癒了,宮裡和黑衣衛那邊都是甚麼動靜也冇有,除了孫太後每日都派太醫來為臨川王妃看診外再冇任何旁的行動。
現下幾近統統人都認定他臨川王秦斐對本身的王妃周氏是動了真格地喜好上了,便是說一句伉儷情深都不為過。他能夠想見,如果阿誰女人也這麼想的話,隻怕又要來給他們伉儷倆找些費事。
這一日,他二人正在閒談,猜想安成緒那邊是就此撤銷狐疑,還是用心有為了這一個月,好等他們放鬆警戒時再俄然出其不料地又使出甚麼把戲來。俄然麟德帝身邊的汪公公來王府傳聖上口諭,要他們佳耦端五那日定要去插手宮中的家宴。
他越想越感覺堵得慌,坐立不安地在席間坐了半盞茶的工夫,見采薇和他嫡母二人還未返來,再也忍耐不住,乾脆起家藉口換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