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捂住他的嘴道:“便是你不帶我去,我也是要跟著你的,再說莫非你留我在都城我就安然了不成?隻要能伴在你身邊,彆說是去一趟陝西,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怕。”
秦斐沉吟半晌,“這宅子你是再不能住在這裡了,我部下固然有人,但卻不便利安插在這裡保護於你,不過,如果本王先在這裡住上幾日的話……”
“你想走嗎,阿薇,你想去那處安然的地點嗎?”
她暖和果斷的話語遣散了秦斐內心最後一絲忐忑不安,他輕撫著她那一頭光滑的髮絲,笑道:“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待在我身邊,今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又何嘗不知,隻是眼下女真人在關外虎視眈眈,調兵遣將頻頻犯我邊疆,外有勁敵之下,我們自已海內是萬不能再亂起來的。以是,哪怕隻要有一線但願能讓陝地的民亂平複下去,我都要去試上一試。”
安成緒到了昭陽殿,聽完孫雪媚的一通指責抱怨後,撣了撣袖子,微一躬身道:“這一次都是老奴部下的主子們不頂用,遲誤了娘孃的大事,隻是眼下聖上傳聞臨川王受了傷,派了一堆侍衛去守在那處宅子外頭,怕是一時半會再難去動那臨川王妃,還請娘娘稍安勿躁。”
采薇立時就想到一小我,一個能擺佈孫太後設法之人,不由麵有憂色道:“隻怕這又是那安成緒出的主張,他既然明知孫氏對你的顧忌,卻還提出讓你去陝西招降,隻怕――”
他二人雖是初浴愛河,可這些光陰也並未整日隻曉得卿卿我我,倒是談了很多朝堂之上的國度政事,是以采薇一聽便明白了。
秦斐微微一笑,握著她手道:“便是明知他們冇安美意,可這陝西之行,我還是非去不成。”
采薇立時會心,“可否請穎川王殿下壓服崔相,力勸聖上派撥出招安所用的賦稅來,畢竟不管如何,凡事都應以國事為重。”
“莫非真像她擔憂的那樣,他已經喜好上阿誰賤人?”
采薇千萬想不到,麟德帝竟會紆尊降貴親身到她這處陪嫁宅子裡來看望秦斐的傷勢,賜了一大堆東西。可更讓她吃驚的是麟德帝在臨走前對秦斐說的那一番話。
她笑著依偎進他懷裡,“在你身邊我有甚麼不放心的。”便是這一次有人來刺殺她,他也將她護的極好,除了她本身假裝弄出來的那一灘赤色,壓根冇讓她遭到丁點兒傷害。
此時已有微光映入室內,秦斐看著微光中她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帶著點兒等候與促狹地看著本身,那裡還捨得再放她分開,但是他卻還要再聽她親口說上一遍。
“固然前路凶惡,可阿斐你會護著我的。你這麼聰明短長,定會護我全麵,再說我也不是個笨人,陪在你身邊,還能幫你出運營策,我們如許珠聯璧合豈不比兩地相思要好上百倍嗎?”
隨行的臨川王妃周氏於亂兵當中不知所蹤。
“甚麼?聖上要你傷好以後前去陝西代表朝庭去招安那些降而複叛的流寇?”
秦斐點點頭,嘲笑道:“孫太後阿誰老妖婆,一貫最怕的就是讓我和三哥參與朝政,這回竟然能同意放我去做如許一件大事,嘖嘖嘖,可真是不輕易啊!”
“‘得成比目何辭死,隻羨鴛鴦不羨仙!’阿薇,我現在才總算懂了這句詩裡頭的意義。”秦斐如是對采薇言道。這短短的月餘可說是他此生最為幸運甜美的一段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