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命她身後的幾個丫環重將琴桌琴凳安設好,點上香爐,她便坐在一株月桂樹下,又起手彈了起來。
孫喜鸞一臉得色的問她們姊妹,“不知幾位mm們都善於甚麼才藝?”
孫喜鸞笑道:“琴為六藝之首,我天然最擅操琴了!不如我這就給眾位長輩mm們彈一曲如何,連琴我都帶了來了。”說完也不等人回她,便命她的一個丫頭去外頭取她的琴來。
“固然mm們自是不好和承恩公家的蜜斯們比,但安順伯府家的蜜斯們也有十幾個丫頭奉侍呢,如何mm們才一人隻要六個丫頭?且每月的月錢才隻二兩銀子,這夠做甚麼的?承恩公府姐姐們的貼身大丫環的月例銀子都有二兩銀子一吊錢呢!”
胸前還佩著一個亮閃閃的金累絲點翠嵌寶石金項圈,十個手指頭上戴滿了鑲著各色寶石的金玉戒指。這一身行頭打扮的是明晃晃、金燦燦,端的是耀花了一世人的眼。
世人便都告了退,孫喜鸞見她太婆婆這般掃她的興,滿心的不甘心,頓時也拉下臉來,撅著嘴跟在她婆婆背麵往外走。及至到了內裡院子,宜菲又湊了過來,先向大太太笑道:“大伯孃,讓我們姊妹們陪著嫂子去後園裡逛逛可使得,我一見嫂子就喜好的不可,也好讓我們姑嫂間多靠近靠近!”
宜菲恐怕就此冷了場,新嫂子麵上欠都雅,忙道:“嫂嫂說的極是呢,今兒見地了嫂嫂這一番極好的琴藝,我也滿心的想學呢!”又掃了一眼立在喜鸞背麵兩溜雁翅似的十幾個丫環,又問道:“嫂嫂的丫環們但是全都跟著姐姐來逛園子了?”
倒也不是這位新嫂子生得如何豐容靚姿,明豔照人,而是――
待一曲結束,大太太便頭一個誇獎起她兒媳來,不開口的說彈得好,四太太也細聲細氣的隨口擁戴了兩句,太夫人倒是一句誇獎的話冇說,淡淡的說了一句,“鬨了這半日,我也乏了,想要歪著會兒,你們都先下去吧!”
采薇隻做偏頭看那從荷池上飛過的一隻白鳥,卻也在心中連連點頭,先時她還迷惑為何故左相這般大的權勢,他夫人的內侄女竟還攀不上個高枝,待此時見了這位新表嫂的一番作派,頓時全明白了。
本來她為著方纔在太夫人房裡才彈了一首,未曾儘展其琴藝才調,因而也不命丫環們將琴送回,一起抬到了這裡,安下心來要多彈幾首好讓人曉得她的驚人才藝。
因著太夫人當年和庶宗子爭爵之事,多為京中某些貴婦非議,是今厥後太夫人便不喜出門走動,連帶著安遠伯家的女眷們也不大出門,況這一年來又因著守孝,更是未曾出門走動過,那裡曉得現在京中又鼓起了甚麼時新花腔。
宜菲聽了便咂舌道:“喲,那嫂子可很多少個丫環啊?”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
皆因那柳氏對他說,太夫人年齡已高,等太夫人這一去,這伯府是必然要分炊的。到時候撤除功勞田,府中這些祖產是要四房平分的,與其白讓人分去那麼多,倒不如趁著現在管家之權在本技藝中,從中使些手腕,將些伯府的銀財帛產都轉到她名下,就說是她兄弟做了這麼些年的買賣發了大財補給她的嫁奩,這妻妾的嫁奩但是不在兄弟分炊產之列的*。
是以上,等好輕易把這一場婚事辦完,安遠伯府的庫中存銀已不敷一萬兩了,四老爺這一夥人自是千瞞萬瞞的不敢讓太夫人曉得,不然太夫人定要感慨一聲本身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若不是她早將宜芝、宜蕙的那四萬兩嫁奩銀子要了來存著,這會子定然會給這幫孝子們氣得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