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不由擱筆深思起來,俄然想到方纔王嬤嬤說的一句話,便忙和杜嬤嬤籌議起來,籌算去求二太太設法幫她們找一找那位孤鴻道長,既然他能讓外祖母轉命生子,那多數也能替本身消了這命硬沖剋之說。
隻是,她既要好生貢獻外祖母,就不能頂著一個沖剋外祖的名頭連去給外祖母問安都不能夠。到底要如何去掉這個沖剋的名頭呢?
“唉――”王嬤嬤也是先長歎了一聲,才道:“女人對老太太的這份孝心真真是可貴,隻是――,唉!也不是我老婆子用心使壞想灰了女人的心,實是女人想要討老太太的喜好,真真是千難萬難。太夫人另有一句話命我傳給女人,便是叫你今後再不消每日給她遙拜存候。”
“提及來,太夫人先頭的命數並不如何好,固然出身高門,又嫁了個超品的三等伯,可在後代緣上卻有些不稱心。雖說嫁過來頭一年就開了懷,卻冇生出個兒子來,而是位蜜斯。雖是個女兒,卻因是她頭一個孩子,倒也歡樂,不想以後的第二胎又是個女兒。到她懷你孃的時候,她已經嫁過來第五年了,在一年前當時的太夫人錢氏已硬逼著老伯爺納了她一個侄女為側室,就是大老爺的生母劉姨娘。明顯每月的避子藥都有給她送去,卻還是讓她有了身孕,錢太夫人又護著她,硬是不顧端方做主讓她侄女也把孩子生下來。”
她雖是周家獨一的女兒,且又最幼,但卻從不是她母親最心疼的孩子,倒還不如她兩位哥哥對她更心疼些。也恰是她母親的眼中間裡就隻要她兩個兄長,纔會在兩位兄長雙雙抱病歸天後,也緊跟著一病不起,丟下她和父親兩小我今後相依為命。
王嬤嬤接過來一看,她素知這位表女人不擅女紅,但倒是個心機巧慧的,這抹額雖冇繡上些花腔,卻用了三色的錦緞拚合在一處,用得是上等的好料子,色配的又極好,和她常日所穿那些衣裳也都是極搭的。又見那針腳極是精密工緻,可見是用心做出來的,便笑道:“女人的技術,我老婆子如何敢嫌棄,能得了它便是我的福分了!”
杜嬤嬤點點頭,“太妃雖如此說,但我們總不好老是求到她跟前去,隻是這一回,怕是要求太妃脫手互助了。隻怕也隻要求到穎川王府,才氣找到那位孤鴻道長。再過幾日我也要去王府拜年問安,恰好便求求太妃。”
采薇聽了略想了想,忙道:“多謝嬤嬤提點,既然外祖母有命,外孫自當順從。隻是為何嬤嬤說我想討外祖母的喜好是千難萬難?姨母也曾說過,說太夫人不喜好我,是因為我娘。若當真如此,那外祖母又為何不喜好我娘呢?我娘在日,對她白叟家但是最孝敬不過!”
采薇忍不住問道:“嬤嬤先頭不是說有個道婆說外祖母射中無子嗎?那怎得厥後外祖母又得了我三位孃舅?”
芭蕉倒也靈透,一點就通,“那女人這些天日日給太夫人遙拜存候,便是為了提示太夫人可彆忘了女人?”
采薇搖了點頭,“另尋一名道長當然輕易,隻是恐不如孤鴻道長更能讓外祖母佩服,即使難找,不試又如何會曉得必然便尋他不著呢,也許機遇偶合,他這會子正在京中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