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見女兒如此靈巧懂事,又是這般的體恤貢獻她,不由將女兒拉到懷裡,安撫道:“若依著端方,未訂婚出閣的女孩兒家是不興提嫁奩這些的,隻是我們家你父親冇了,娘再想長悠長久的陪著你,也不能陪你一輩子,有些事現在就該跟你提點一二,免得你將來出了門子,對內宅中之事一無所知,不免被人算計了去,虧損受氣。”
盧夫人歎了口氣道:“你周姑父本來是有兩個兒子的,可惜長到十幾歲上雙雙冇了,你姑母是以一病不起,固然另有你周表妹在,可週家到底成了戶絕,依律,隻要女兒的戶絕之家是要將產業的一半上交國庫,餘下的一半以歸其女*。聽那位耿先生說,你周姑父早在本身臨去之前就已將一應產業安排安妥,周家共有三百六十多頃**田產,你周姑父除了將三百五十頃良田上交國庫外,竟還又給國庫捐了五萬兩白銀,算下來竟是一共捐了二十多萬兩銀子給朝廷。”
這些日子周采薇冇少聽人在她耳朵邊嚼舌根,話裡話外的刺探她那正運在路上的嫁奩,任這府裡如何傳開來些風言風語,她隻不睬。在她內心是從未曾思疑耿家叔叔會有負父親所托,她更信賴父親識人交友的目光,她父親在日,曾對她言道,他平生雖交遊廣漠,然知已卻隻二三,但個個能夠存亡相托,此生足矣!
“這倒不消怕,你是端莊的伯爵嫡長女,嫁的又是興安伯世子,到時候我請你舅母給你下三萬兩銀子的聘禮,我們府裡就得一共拿出這麼多的嫁奩來才成。到時候除了公中的兩萬銀子,娘當年的嫁奩現在還剩一萬六千兩銀子的財產和東西,娘隻要留十頃地養老就儘夠了,餘下的全都給你。另有這些年你父親送返來的銀子我也攢了有兩萬兩的銀子,治下了幾間鋪麵,轉頭我再把餘下的銀分身替你置成田產,統統的契書都上成官契,到時候就說是用你孃舅家給的聘禮給你置下的財產。如許算下來,我兒也有五萬兩嫁奩,娘看這三年下來能不能再給你攢些陪嫁出來,到時候比起薇丫頭來也差不了多少。”
盧夫人倒是搖了點頭,“便是你三哥襲了爵,隻怕這伯府的當家理事之權仍在你五嬸孃手裡。我現在已是孀婦的身份,要守孝三年,那裡再便利出頭露麵主持家事,來往應酬各家親眷,況你五嬸孃又是銘哥兒的親生母親,她又是老太太的孃家侄女,隻怕便是等我守完了三年的孝期,這中饋之權多數也是拿不返來了,便是我想多護持些薇丫頭,隻怕也是故意有力。”
盧夫人讚了一句,“我兒聰明!你周姑父確是想了個好體例來保住你表妹的這筆嫁奩。”
“這第一處不當的便是你周姑父送來的現銀太多了,一下子送過來三萬兩現銀,這現銀是最輕易被人私吞了的,如果送了東西來,彆人想拿了去,總有些不便利處,如果有朝一日再被人認出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
盧夫人輕撫她背道:“倒也不是甚麼教誨,娘隻是想跟你說道說道你周家表妹的嫁妝,便是你不問,娘也會跟你說的,實在是――,實在是……”
“我現在還能做到的,也就是極力設法將你護持全麵,你的婚事我老早就替你運營好了,你和宇哥兒既是姑表親,又是小時候經常一道玩的,脾氣脾氣都是相互曉得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我在孃家時和你舅母之間姑嫂情分甚好,她也是極喜好你的,你嫁疇昔後婆婆也不會難堪你。另有你的嫁奩,娘也給你籌算好了,你是伯府嫡女,按例出嫁時公中會給一萬兩銀子的嫁奩,老太太已經承諾我,等你出閣時公中會再多添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