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點頭道:“那也能夠用這三萬兩銀子全置成田產房舍,每年入賬的銀子攢上個三二年,到時候也儘夠給采薇添置金飾頭麵、衣料傢俱的了。那位耿先生說采薇的這些個財產,長安及眉州那兩處你周姑父托了他來代管,每年所入用來交賦稅及捐給眉山書院,燕京處的田畝及店鋪則托我們府裡代為看管,每年出息的三千多兩銀子便充為你周表妹在府中花用的脂粉錢。你祖母那裡能承諾,隻說府裡自當替她顧問鋪子田產,可這三千兩銀子卻會每年存下來到采薇出閣時全給她做嫁奩。”
宜蕙搖搖母親的手臂,“娘,如果三哥哥襲了爵,到時候還是母親掌家理事,我們護著些薇mm可好?”
宜蕙頭一次聽她母親如此詳確的跟她講這些伯府中的隱蔽,不由聽得有些愣神,好半晌才問道:“是因為這個,以是四叔和五叔纔要想著方兒的來爭這個爵位嗎?”
盧夫人聽了這話又在女兒額上點了一記,“如果你周姑父是個高壽的,便是給你表妹再多嫁奩也不怕,可現在呢,你表妹是個甚麼景象?父母俱亡,兄弟早死,隻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如果你周姑父再給她留下個十幾萬的嫁奩,就如同一個小童手裡捧著個金元寶行走於鬨市,你看看能夠守得住不被人奪了去?”
“唉,老太太倒是剛正之人,隻不知等真到了采薇出閣那一日,這三萬兩銀子還能剩下多少!便是她那另三萬兩的財產,隻怕最多也隻能保住一半。”
宜蕙忙道:“娘,孩兒知錯了,實在府裡這些天關於周mm的嫁妝傳了好些話頭子出來,孩兒這纔有些獵奇,不想卻惹了母親活力,孩兒今後再不會如許多嘴了。”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妝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給吞了嗎?”這些光陰,府裡很多人可都是這麼傳的。
盧夫人眼神有些龐大,“看來是娘之前將你護的太好了,幸虧現在讓你曉得民氣險惡倒也不晚。便是骨肉嫡親又如何,真到了利字當頭時,便是親兄弟之間也是鬥的你死我活。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府裡,你大伯不是你祖母生的,隻是庶出,卻想憑著宗子的身份搶了你父親應襲的爵位,若說他們不是一個娘生的以是不親,可你四叔、五叔老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現在為了這個爵位還不是爭得跟烏眼雞似的。你五叔乃至為了這個爵位甘願把本身的宗子過繼給我當嗣子?”
過了足有一柱香的工夫,便見伯府的三位老爺們陪著一個青衫短鬚的男人進到上房。
宜蕙不由驚呼道:“想不到周姑父家如此繁華,捐了那麼多田產銀子出去,周表妹另有這麼豐富的一份嫁奩,如果周姑父不捐那麼多的話,周表妹的嫁奩豈不更是多了去了,嗯,足有十幾萬呢!姑父如何不再多留些財產給表妹?”
盧夫人垂憐地撫摩她的頭髮道:“傻孩子,娘就你一個女兒,娘不為你操心,還能疼哪個去?”
“再者,咱家現在看起來還算是家大業大,可若一旦爵位到頭了,或是那些冇爵位的,實在手裡並冇有多少財產。設若現在分炊的話,除了有爵位在手的那一房財產多些,其他三房所能分到的隻是那一百頃祖產的四分之一,再加1、二個鋪子,算下來一年最多也就2、三千兩銀子,那裡還能再過上如當今這等充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