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夫人倒是搖了點頭,“便是你三哥襲了爵,隻怕這伯府的當家理事之權仍在你五嬸孃手裡。我現在已是孀婦的身份,要守孝三年,那裡再便利出頭露麵主持家事,來往應酬各家親眷,況你五嬸孃又是銘哥兒的親生母親,她又是老太太的孃家侄女,隻怕便是等我守完了三年的孝期,這中饋之權多數也是拿不返來了,便是我想多護持些薇丫頭,隻怕也是故意有力。”
“這倒不消怕,你是端莊的伯爵嫡長女,嫁的又是興安伯世子,到時候我請你舅母給你下三萬兩銀子的聘禮,我們府裡就得一共拿出這麼多的嫁奩來才成。到時候除了公中的兩萬銀子,娘當年的嫁奩現在還剩一萬六千兩銀子的財產和東西,娘隻要留十頃地養老就儘夠了,餘下的全都給你。另有這些年你父親送返來的銀子我也攢了有兩萬兩的銀子,治下了幾間鋪麵,轉頭我再把餘下的銀分身替你置成田產,統統的契書都上成官契,到時候就說是用你孃舅家給的聘禮給你置下的財產。如許算下來,我兒也有五萬兩嫁奩,娘看這三年下來能不能再給你攢些陪嫁出來,到時候比起薇丫頭來也差不了多少。”
盧夫人點點頭,“你曾祖父因功獲封的這個三等伯爵可世襲五世,到你父親這裡是第三世,還能再襲兩世,天然是大家都想要的。實在提及來伯爵的俸祿也冇多少,就是多了那四百頃的功勞田產,一年多入一萬五千多兩銀子,可你周表妹的嫁奩就有六萬兩銀子,能不讓人眼紅嗎?”
盧夫人垂憐地撫摩她的頭髮道:“傻孩子,娘就你一個女兒,娘不為你操心,還能疼哪個去?”
“這――”宜蕙還是有些不能信賴,“大師都是骨肉嫡親,何況咱家又不缺錢花,何至於要對錶妹一個孤女做下這等,這等奪人嫁妝的下作無德之事。”
太夫人掃了一眼世人,叮嚀道:“請幾位老爺陪那位先生出去吧!反正我老婆子年紀一大把了,倒也不消避諱他。”
宜蕙依偎在母親懷裡,隻覺非常心安,“母親要提點女兒甚麼,女兒必然好生跟母親學著,將母親的教誨句句都服膺在心,一輩子都不會忘!”
盧夫人見女兒如此靈巧懂事,又是這般的體恤貢獻她,不由將女兒拉到懷裡,安撫道:“若依著端方,未訂婚出閣的女孩兒家是不興提嫁奩這些的,隻是我們家你父親冇了,娘再想長悠長久的陪著你,也不能陪你一輩子,有些事現在就該跟你提點一二,免得你將來出了門子,對內宅中之事一無所知,不免被人算計了去,虧損受氣。”
“如何了,娘,莫非周表妹的嫁妝少得不幸或是真的被人給吞了嗎?”這些光陰,府裡很多人可都是這麼傳的。
盧夫人讚了一句,“我兒聰明!你周姑父確是想了個好體例來保住你表妹的這筆嫁奩。”
“或許周姑父是感覺他如果提早為表妹購置好了這些金飾衣料之類的,比及表妹出閣時已全都是舊的格式,不時新了,這才送了銀子過來,請我們到表妹出閣的時候再為她添置。”
“餘下的竟幾近滿是現銀,那位耿先生送來的那幾十個箱子裡除了約值五千兩的古玩瓷器外,滿是一箱箱五十兩一個的銀元寶,一共是三萬兩白銀,此中一萬兩是給你表妹出閣時的壓箱銀,另有兩萬兩銀子則是拜托給我們到時幫你周表妹來購置金飾頭麵、綢緞衣料、傢俱陳列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