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恕罪啊,老奴也是怕那弓足、金英兩個盯得緊,萬一您曉得了老奴的真正身份,言談舉止間萬一被她們看出來了,那豈不……”
“實在老奴也是月火線才為殿下效力的。我的家人隻剩下我哥嫂一家,成果從燕京逃到金陵,又從金陵逃到雲南,我哥嫂路上抱病死了,隻剩下一個侄子,成果快到雲南的時候,碰到一夥強盜來搶太後孃孃的私房銀子,我那侄子也被人給虜走了。我原覺得他已不再人間,不想倒是被殿下給了救了去……”然後拿她侄子的命來威脅她。
采薇見馬嬤嬤隻顧擦汗,卻不答覆本身的題目,乾脆單刀直入。“你既已被我看出端倪,還不快說你到底為何對我如許上心關照,除了孫太後之命,你還服從於誰?”
“馬嬤嬤,”采薇冷聲道:“我這是在給你最後一次機遇,彆覺得我甚麼都不曉得?隻說這宮裡頭最大的一樁奧妙——當今聖上早已殯天,我但是早在數月前就曉得了……”
但是這臨川王也太奸滑了,當時拿她侄子的命一邊威脅,一邊還跟她承諾說,隻是要她幫著關照點他媳婦,並不會要她當他的間諜,從她那邊刺探孫太後的動靜,以是她才承諾了下來。誰想這秦斐竟然說話不算數,早跟他媳婦通同好了,他唱紅臉,讓他媳婦唱白臉,把她拿捏的死死的,讓本身一步錯,步步錯,就如許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
本來這又是因為秦斐的原因,在本身冇和他結婚之前,他到底暗中幫了本身多少次,又救了本身多少次?
馬嬤嬤見她隻帶了四個宮女跟著,便一使眼色,讓本身這邊也退了兩個宮女出去,隻在屋內留了四個,再加一個她本身。
“我的好侄兒媳婦,你這些天可要乖乖在這長秋閣裡待著,多吃多睡,好生養胎!這尊送子觀音象是本宮送你的大禮,你冇事兒就多在送子娘娘麵前誠懇禱告,禱告你能給本宮生個大胖小子出來,因為本宮要的是個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可不是冇用的女兒!”
采薇心知她這是在變相的解釋為何本日讓孫皇貴妃出去,那是因為在她冇生孩子之前,人家是不會把她如何樣的,可等她生完了孩子呢?
就聽馬嬤嬤持續道:“雖說甚麼夫死從子,可這天底下凡是做兒子的,那是少有能逆著母親的意義來的,我們這位聖上也是一樣,在大事兒上就從冇拗過太後孃孃的意義。見他娘執意不肯讓穎川王繼位,就在遺詔上寫要把臨川王殿下過繼到他名下,然後讓殿下繼位。”
“可孫右相是甚麼人啊?那是最會揣摩太後孃娘心機的主兒,要不如何會在孫家那一堆人裡最得太後孃娘歡心呢?他看出來太後孃娘最為在乎的就是名份二字,不樂意這帝號帝位全給先懿德太子一係給占了,今後入祀太廟,千秋萬代受子孫萬民供奉,而她的親孫子卻隻能得一個親王的爵位,就給太後孃娘出了個主張。”
按常理來講,孫太後若不想讓先懿德太子名下的嗣子穎川王秦旻繼位,想讓她外甥女金氏生的庶子秦斐繼位,最明正言順的體例,就是把秦斐過繼到麟德帝名下,讓他改承麟德帝這一係的宗祧。
“我原覺得嬤嬤不過是奉了太後之命前來關照於我,卻想不到本來嬤嬤對我的關照關照,竟會這般上心,倒像是打心眼兒裡在體貼我的安危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