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裡及得上蕭若水的萬分之一!
想到本身竟然在有生之年還能有如此光宗耀祖的時候,管事頓時衝動地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他還記得那日白相從京中來到他的府上,當時對他毫不粉飾的大加讚美,那種熱血沸騰的感受,現在想起來都感覺像是做了場夢普通。
而他在僅僅幾日之前,還在為著可否實現“傳遍全部郴州”這個胡想而忐忑不安,現在想起來,卻已是遠遠超出了預期。
要曉得他固然在湘南縣,是靠著白相的名頭一向壓著商界其他合作敵手一頭,但是究竟上他也隻是白相浩繁財產之下極其纖細的一處。往上一起延去,他的主子的主子的主子……恐怕纔是白相手邊的大管事罷了,能夠得見白相,並獲得他的讚美,這但是他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當他一下子麵對了幾千人殷切的麵孔時,腿終究軟了。還好,手裡另有若水提早籌辦好的東西,隻是可惜她竟然在這個關頭時候病了,倒讓與她整日混在一起的阿誰女人撿了便宜。
那邊坐的是帝都趕來的白相和一種翰林院大學士,他們這會兒全都不約而同的仰著頭,和船埠上的觀眾一樣,都在當真地聽著管事所講的賽程規定。
這一刻涼生的腦海中浮起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但是隨即他就認識到,那底子就是一個生得有些娘氣的男人罷了,頓時大驚失容。
這統統都要歸功於阿誰不曉得從哪冒出來的蕭若水,雖是看上去隻要十七八歲的稚嫩模樣,卻不管是在局勢的掌控還是民氣的揣摩之上,都已經把他這個在商界混跡多年的熟行甩出了幾條街。
這對於一個身無半點官職,乃至還是一個女流之輩的女子來講,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莫大光榮了。但是,眼下這個位置卻被另一個女子坐了去,那就是因著若水抱病在床,全全頂替她出麵的白素蓮了。
這裡是屋頂!她要如何下去!
當若水將厚厚一遝賽製規程和講稿塞到他的手中,他還覺得都是些多此一舉的東西。以他多年運營狀元樓擺佈巴結的手腕,皆是臨場闡揚就是了,還用得著籌辦這些。
這何止是“傳遍全部郴州”,現在他和他的狀元樓的大名,恐怕已經名揚全部大淩王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