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啊!神經病!”油頭男一看唐易這態勢,竟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唐易在油頭男身邊蹲來,細心瞅了瞅這個筆筒,胎體潔白,厚薄適中,粉白釉。青花髮色鮮藍翠綠,潔白素淨,這類髮色用來揭示詩文書法,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噢?”唐易笑道,“這山州古玩圈就那麼幾個牛人,另有我不熟諳的?
老譚一愣,轉而吃驚地看著唐易。而油頭男更是懵了,過了一會兒才指著唐易對老譚說道:“至於嗎?一個不帶款兒的清朝民窯的青花筆筒,你還找個托兒來!”
“甚麼民窯能值五萬?”油頭男瞪著唐易嚷道。
“老譚!”毛逐冇大冇小地喊了一聲。
筆筒上,是工緻端方粗細同一的蠅頭小楷,寫的是唐人張若虛的整篇《春江花月夜》。
“走著!”毛逐向西一指,“我給你說,他的好東西都是玉器,這小我是個玉癡!他擺攤呢,根基都是彆的東西,偶爾有一兩件玉器,那都是他看不上眼的通衢貨。”
“康熙官窯的佳構!我還明著奉告你,五萬是撿漏價兒,這筆筒上拍,十萬起拍,拍到到十幾二十萬也有能夠!”唐易語氣淡然,卻字字清楚。
“最多加一千,六千,六六大順,不賣我得走了。”油頭男說完,真的放了筆筒,站起家來,看著老譚。
唐易並冇有在乎老譚的思疑,拿著筆筒對他老譚說道:“這胎,這釉,都是康熙中期典範的民窯佳構特性,這青花髮色,珠明料,翠毛藍,很正,冇題目。”
毛逐點了根菸,“走,趁唐叔看著店,我帶你去看看阿誰牛人!”
“對了,崇禎秘藏的奧妙破解了。”唐易在沙發上坐,想起這件事兒來,便把詳細過程大抵對毛逐說了一遍。
“你這是把我斷絕出去了啊!”唐易笑道。
唐易正看著,油頭男俄然抓緊了筆筒,叫道:“五千!不能再加了!”
“這就走?牛人就這麼好見?”唐易從沙發上坐起來,麵露思疑。
老譚笑笑,“老弟,真拿不了,八千是底價了!”
“五萬就是買民窯的價兒,你還想買官窯啊?”唐易也站起家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油頭男。
“唐老闆看來真是裡手啊!”老譚點點頭,卻又指著筆筒上的小楷字體說道:“不過這字兒,彷彿泰初板了,少有書法之韻啊!”
“噢!”老譚趕緊伸手,“幸會!不過,唐老闆,你剛纔說的不會是開打趣吧?這真是康熙民窯的佳構?”
本來的店鋪實在就有一大一小倆房間,大房間被一道櫃檯隔成兩部分,櫃檯前麵,另有一個小間,是個衛生間。鬥室間算是閣房,本來安排保險櫃和一些貴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