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想了想,道:“敢問先生,除了中原,盤古大陸上其他地區上都有些甚麼?”
墨傾塵諷刺道:“此中還包含我們孤竹國,對吧?”
“如何,先生不曉得啊?那我問個能登風雅之堂的。”墨傾塵將手中的蟲籠放在一邊,“我孤竹國的士大夫都應曉得禮、樂、射、禦、書、數六藝,不知先生精通哪一樣?”
墨傾塵皺了皺眉:“這些都是傳言,你到底有冇有親身去看過這些處所?”
宋先生抬起下巴,非常倨傲:“我學富五車,年青時候更曾遊曆四方……”
如果有人問孤竹國的人,他們最戀慕的人是誰,那麼必然是墨傾塵。
淩晨的陽光透過鏤空雕花的窗欞懶洋洋地灑在一身斑斕華服的墨傾塵的身上,泛出如同水波一樣耀人眼目標光芒。他不由打了個哈欠,左手拄著下巴倚在黃金鑲邊的紫檀書桌上,右手抓著羊毫塗塗抹抹的,不曉得在勾畫些甚麼。
宋先生乾咳兩聲粉飾難堪,持續道:“中原的南麵是南冥玄海。南冥玄海深不成測,有傳言說,它的底部能夠通到冥界。”
墨傾塵撐著桌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慢悠悠地抻了個懶腰,然後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巧的金絲蟲籠,謹慎地揭開上麵的織錦幕布,指著籠中一個油光鋥亮的肥蛐蛐對宋先生道:“先生倒是說說,如何才氣讓我的‘大霸王’變得更加短長一些?”
墨雲笑嘻嘻地擁戴道:“就是就是,我們少爺自小過目不忘,要論讀書,底子冇人比得過我們少爺。夫人也真是的,竟然費錢請這些廢料來亂來少爺。我看她讓少爺讀書是假,不想讓少爺出門纔是真……”
宋先生走後,墨傾塵的兩個親信侍從墨雲和墨影趕緊貼了過來。
思來想去,他感覺,歸正墨傾塵隻是個九歲小孩,唬一唬或許就疇昔了。
墨雲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早冇了嬉笑的模樣:“少爺,墨雲一時講錯,但是內心絕無此意!夫人待我們恩重如山,要不是夫人和墨家,我們兄弟早就餓死街頭了,又豈敢對夫人有半分不敬?”
墨傾塵奇道:“那先生到底會甚麼?”
墨傾塵不耐煩地把手中的紫竹狼毫往桌上一擲,猶帶稚氣的清眸非常不屑地瞟了宋先生一眼:“這些大師都曉得的事情,先生也拿來講,有甚麼意義。”
宋先生千萬冇想到墨傾塵竟然會提出這類題目,一時之間又窘又氣,瞪著眼睛道:“賢人雲玩物喪誌,這類東西豈能登風雅之堂?”
宋先生似是早就推測他會這麼問,非常安閒地答道:“中原的北麵是一望無邊的莽蒼草原,再往北就是人跡罕至的極北冰原了。東麵是金線叢林,超出金線叢林就是傳說中的蠻荒古境,傳聞內裡有妖物出冇,冇人能從那邊活著返來。”
要說紈絝後輩,他墨傾塵見地的也很多了,平時和他們鬥蛐蛐,也熟諳了一大群的這類人。但是這個何雨柔明顯不在此列,那麼請朋友來調劑的路子是行不通了。
這本就是宋先生最特長的。並且,想來一個九歲的孩子也問不出甚麼太難的題目。隻要墨傾塵不去提那些該死的騎射禮樂,那就甚麼都好。
“你問吧,隻如果這方麵的題目,就冇有我不曉得的。”宋先生大言不慚道。
“這……”宋先生一時啞然。
“墨少爺,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再給我次機遇,我還會,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