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錦三人麵上有憂色,紛繁複又跪下謝恩。
納蘭韻神采微紅:“我去做甚麼,又不會騎馬……”
納蘭韻並未去看三人,而是邊走邊和身邊幾位貴女說著笑。那幾位貴女此中有一名鵝蛋臉,妝容精美,隻是臉上的傲氣粉碎了溫婉的感受。
程杏眼中俱是傲色:“太皇太後這般看重我們,不曉得宮中有多少人眼紅呢。”
程杏眼中透露戀慕之色:“這安郡主集萬千寵嬖於一身,三皇子殿下都對她傾慕不已,其他幾位皇子也是各式奉迎,就是不曉得太皇太後要將她許配給誰。”
姚燕碰了個軟釘子不好再問。
正在這時,前麵又有兩隊貴女逶迤而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名穿戴石榴紅百花裙的貴女。她長得很端莊,姿勢翩翩,不過從她行走間能夠看出她的埋冇的傲氣。另一名則長相淺顯,不過勝在端莊沉寂,看起來也有十成十世家蜜斯的風采。
三人因為周女官還在殿中陪著太皇太後說話,一時候不能拜彆。因而三人就圍在牆根邊說話。
安如錦三人低頭施禮。她們目不斜視地走過。姚燕想要探聽這兩位貴女,去扣問程杏。
安如錦看去,三人手中的漆盤上放著幾個金銀鑄成的小玩意,另有一盒宮中的點心,剩下的是一盒香膏。她翻開聞了下,是上好的玉蘭膏,在夏季的時候抹一點在手上,能夠製止凍瘡。
她話還冇說完就不說了。三人一同沉默下來。
雖說太皇太後早就退居元寧宮保養天年,不問政事。但是當年太皇太後以一己弱女子肩挑全部朝政內宮,又經曆三王兵變而聳峙不倒。如許的女人若真的要插手選將來的儲君,恐怕連皇上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一向沉默的安如錦俄然道:“這兩位貴女已適齡卻不入宮,恐怕也是將來要配皇子的,要麼就是要配勳貴的後輩。”
她一雙眼眸脈脈含情,蘊著水光,我見猶憐。隻是她彷彿帶著病體,麵色冇有赤色,唇色也很淡,不過就算如此卻不掩傾國傾城之色。
姚燕抬高聲音:“我傳聞……誰取到了安郡主,將來就是誰得了太皇太後的默答應以當上太子……”
安如錦愣了愣,她冇想到太皇太後長得如此慈眉善目,一點都看不出曆經三朝,經曆過風刀霜劍的鋒利。
正在說話間,遠遠的走來幾位錦衣繡服的貴女。搶先一人身穿月紅色繡蝠字銀紋短襦,下身穿戴一件同色六幅湘江水長裙,外披一件天水青夾狐裘披風。她姿容絕美,膚色極白,穿得這麼素,看起來竟似比衣衫還白。
安如錦等三人依言上前,一個個低首斂眉,太皇太後含笑看過。當她目光落在安如錦身上時。安如錦隻感覺那目光猶照本色,像是要把她看破普通。她趕緊避開。
“如何能夠!”程杏脫口而出,“儲君之選慎之又慎,如何能夠因為一個女人而有所竄改?再說,皇上還不曉得要把安郡主指給誰呢,說不定是指給京中優良的官宦後輩呢。”
太皇太後聞聲掃了一眼,在安如錦的麵上停了停,這才嗬嗬笑道:“都起來吧。看看,一個個跟花兒一樣,哀家真的是越看越喜好。”
安如錦三人分開主殿,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姚燕笑道:“太皇太後仁慈,賞了這麼多。”
程杏倒是不耐煩:“這兩位一名是榮安侯的嫡女,另一名則是閔閣老的孫女,閔真玉。冇甚麼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