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無咎身影明滅,吃緊前躥,而人在半空,卻又驀地一怔。與之頃刻,無數道烈焰劍芒狠狠擊在他的身上。護體靈力崩潰,衣衫炸碎。他慘哼了聲,直直摔飛出去,而手上卻已把持不住,劍光脫手而去,緊接著一黑、一紫兩道劍芒倏然騰空,眨眼之間消逝無蹤。他“撲通”落在地上,伸手摸了下貼身的金蠶甲,翻身跳了起來,倉猝追了幾步,隨即又徒勞停下,兀自昂著腦袋而兩眼直勾勾瞪天。
咦,劍符?
唉,隻求他無事便好,而他又可否闖過此劫……
有道是:虧損經常有,絕非被動捱打,而是要瞅機遇找返來,卻不知便宜又在那邊!
無咎在原地踱了兩步,點頭歎道:“相互無冤無仇,又何必這般相逼呢!與人留一線,今後好相見……”
與之刹時,守在山崗上的五位修士,同時祭出符籙,烈焰、劍芒吼怒而下。
“砰”的一聲悶響,丈餘長的劍光激射而回,隨即手臂劇震,反噬的法力非常的凶悍。築基妙手的聯手之威,不成小覷。
胡東帶著世人,再次擺出步地,他與在場的修士們,公然是收起了飛劍,卻又各自符籙在手。他狡計得逞,嘲笑又道:“傳聞,你隨身照顧著古劍山的神器。而你飛劍之利,乃有目共睹。單打獨鬥,冇人是你敵手。即便圍攻,也不免為你所趁。因而我屢加摸索,便要見地你統統的手腕,再將你逼到此地而來一個終究的了斷。何況我家門主有命,不管你的神劍如何短長,都要乖乖奉上,並隻能屬於我黃元山。至於各家仙門的算計,不過是一廂甘心罷了,嗬嗬……”
便於此時,世人的守勢隨後而至。
胡東發覺不妙,驀地抬手一揮。
倘若機遇弄人,該死讓四把神劍葬於劍塚當中。哪怕此前費儘了千辛萬苦而九死平生,我也自認不利。而倘若神器有主,誰也奪不走我的神劍!
而山崗之上,不失時機躥上來三十多道人影。此中的胡東麵帶嘲笑,衝著擺佈擺手錶示。世人不作遊移,隨其跳下山崗。
胡東倒是顯得非常鎮靜,笑道:“以他的修為,尚不敷與劍符對抗。莫非他一人持有四把神劍,嗬嗬……”他笑聲未落,口中默唸有詞,隨即摸出一塊玉符“砰”的捏碎,一道劍光平空閃現。
無咎纔有發覺,陰沉的殺機已將他死死監禁。他悄悄膽怯,卻已無從遁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驀地回身而雙手合握奮力劈出一道紅、黃閃動的劍芒。
三十多位修士,隨後緊追不捨,各自符籙脫手,非常陣容浩大。
三十多道人影還是在窮追不捨,特彆是二十多個築基妙手已逼近到了幾丈以外。而出聲喊叫的則是名為富江的中年男人,正自一臉的可惜。
無咎轉頭一瞥。
方纔的三麵圍攻,便是要逼著本身“狗急跳牆”。一道山崗之隔,即為萬劍峰的地界。公然在突圍的刹時,狼劍與魔劍不聽使喚,如同無形的天威在招引,即便雙劍合一也難以抗爭。而那幫傢夥倒是趁虛而入,所幸金蠶甲幫著本身躲過一劫。隻是神劍脫手而去,再也無跡可尋。而所謂的萬劍峰,更不知位於那邊。隻要黑沉沉的蒼穹覆蓋四方,另有更加濃厚的肅殺之氣令人忐忑不安。不過……
無咎在原地轉著圈子,滾滾不竭的守勢從四周八方澎湃而至。他再也無從遁藏,抓出十餘張符籙拋向四方。一道道積蓄的法力接踵炸開,驀地間光芒刺目而轟鳴震耳。攻守對撞之際,窘境稍稍一緩。他回身衝向山崗,又是十餘丈符籙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