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嘿嘿”又笑:“我乃雲遊四方的蕩子,並非甚麼高人。卻不知三位混入此地又是所欲何為,可否說來聽聽……”
彭錦神采大變,強驅飛劍四週迴旋。“當”的震響,偷襲的紫色劍光倒飛了出去。而他也是被迫一緩,恰是這閃念間的擔擱,幾片無形的禁製倏忽及至,頃刻將其束縛桎梏。貳心頭髮冷,暗自絕望。
安銘去勢正急,孰料有人擋路。
“啊呸——”
董石與彭錦一樣是奔著洞口而來,恰見無咎單身擋住了安銘。兩人悄悄驚奇,倉猝催動飛劍予以互助。而在兩人的身後,則是貢金等四位修士,猶自惶恐失措,誰料尚未擺脫窘境,火線又是混戰一片。幾人不明以是,又不敢多作擔擱,各自掉頭而去,又是連連叫苦不迭。
而在安銘的眼裡,阿誰小子笑的很醜惡,笑的很陰沉,笑的很噁心。不過,跟著對方的不再坦白,他也看出了對方的修為。他與董石、彭錦換了個眼色,轉而冷哼道:“這片海疆為我嶽華山屬地,卻經常有人藉著出海打獵之名而胡作非為,我仙門自當嚴加防備……”
無咎殺了安銘,已屬幸運,卻冇希冀攔住董石與彭錦,他有自知之明。誰料關頭時候,那兩人前後被困住了手腳。他乾脆不做不休,順勢連下殺手。便在老道現出身形賣呆的時候,他也收起兩道劍光穩住身形,而尚將來得及緩口氣,異變又起……
隻要返回島上,不管是強大的冰螭,還是那醜惡的小子,都將在災害逃而任由擺佈!
“喀——”
安銘去勢受阻,身形稍稍一頓,頃刻神采微變,倉猝催動飛劍便要儘力以赴。他對阿誰醜惡的小子早有猜忌,而對方的修為倒是出乎設想。不過憑著一把凡兵便敢逞強,真是不知所謂!
與之同時,“當”的一聲鳴響在冰窟中悠悠迴盪。
阿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闖大禍啦!
笑聲未落,一名銀鬚銀髮的老者從不遠處冒了出來。
董石與彭錦惶恐對視,戰意全無。
擋住洞口的不是彆人,恰是無咎。在彆人看來,他或有驚人之舉,而他的修為,他的邊幅,以及他的長劍,都是那麼的平淡而又不值一提。
閃念之間,一道淩厲的劍光到了三丈以外。
無咎一劍劈飛了來襲的劍光,卻止不住連連後退兩步,隨即強行站穩,反手便將玄鐵黑劍扔了出去。
安銘的守勢太盛,又是以三敵一,再加上過分於自大,或許纔是他失算的真正啟事。而他明白過來,為時已晚,一道森寒的殺氣直逼後心,隨之而來的詭異氣機竟然牽動神魂而難以自已,更是無從遁藏。護體靈力頓時崩潰,緊接著一道玄色的劍光透體而過,另有冷哼聲在耳畔響起:“三番兩次惹我,還敢踢我屁股,我忍你好久了,哼哼——”
那黑醜的笑容,玄色的長劍,太熟諳了!
“你……”
不過,便在他與兩位師弟脫手的頃刻,洞口前的阿誰尚在偏著腦袋深思的人影俄然不見。而神識當中,一道如有若無的紫色劍光貼著空中到了身前,如同一條暗藏中的狡猾毒蛇,隻待收回致命的一擊!
貢金與桑魁頓作恍然,順勢奔了疇昔。
“老道,你在罵我……”
“好小子!連續斬殺三位築基妙手,真是不動罷了,動則驚天撼地啊,嗬嗬!”